對上那道薄寒的目光,她被沈清慈碰過的指節處卻在發熱。
又堪堪解釋:“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實話實說。”
沈清慈輕喊了聲:“湛秋。”
這是
“細節要我幫你回憶嗎?”
十一月的收尾處,冷風蕭瑟,天色沒心情擺出個供人抒情的名堂,最后一批樹葉從枯枝上狼狽逃離。
沈清慈獨自在公寓,簡單吃過早餐,有電話打了進來,讓她有空回家里一趟。
“我回去干什么?”
沈清慈漫不經心地問。
“亂成一團了,你外婆這兩天也哭,你回來我們商量一下,這事情有沒有余地了?大家都想想辦法解決。”
沈清慈眼睛盯著筆電屏幕,瀏覽同事一早發來的工作報告,語氣里滿是不耐,“做錯事就認,都鬧開了還有什么余地,還能怎么解決?”
“說得輕巧,你舅舅頭發都急白了幾根。”
沈母嘆息。
“我倒是可以幫忙找個心理醫生,給曾家樂看看,他是哪里有病,要做齷齪事才能滿足變態心理。”
“噓,舅舅不讓說的。”
“順便也給舅舅看,一家人多少都有病。”
沈清慈冷聲批道:“他自己教出來的好兒子,他自己受著。媽,你別管了,你只需要置身事外,假裝擔心就好了。別真跟在后面著急,也白了頭發,他們又不配。”
“哎,哪能完全不擔心,家樂那孩子平時還好……”
沈母性子文弱,不僅對女兒的冷言冷語沒脾氣,對他人也不苛責。
“平時還好指的是前幾年對你大呼小叫,讓你滾出他家嗎?”
沈清慈不是真的慈悲,比她媽更記仇。
她媽一直帶著她在娘家住,按舊說法,那算是她舅舅的家。
哪怕外婆跟舅舅沒說過什么,沈清慈的表弟卻能對她們母女說出這是我家這樣的瘋話。
所以即使她媽為了照顧外婆不肯出來住,沈清慈也不愿意常到別人家去。
那邊的家事她不摻合,這次聽到表弟在學校里被檢舉品行不端的消息,也只覺得厭惡,替那些女孩子鳴不平。
據說暫時休學在家了,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