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說自己在聚餐,離這邊很近,問能不能上來看她。
湛秋不算黏人,通常沈清慈不想回復,她就會安靜兩天。
上一條消息,還是她說香很好聞,幫忙補回了段回憶。
還描述出具體細節,問沈清慈有沒有這回事。
沈清慈當時在開會,看見也沒功夫回,后來就忘了,再后來也不想去回復了。
古怪心里作祟,不知怎的,就想將才建立起來的大樓給推翻,當做從未有過。
好在湛秋也沒有窮追不舍問。
今晚又收到請求,沈清慈
目前只能到這里
冬夜冷肅,湛秋自稱沒吹幾步風,還穿著一件厚長的白色羽絨服,但沈清慈剛見她時,還是看出她鼻尖有一丁點紅。
目光清潤,像銜著日光的湖泊,對視的一剎,沈清慈仿佛開的不是一扇門,而是一部電影的預告片。
她自顧自換了鞋,目不斜視地走去茶幾前,好像比誰都熟悉這里。
沈清慈剛才喂她喝了口西式的蔬菜湯,將勺子重放進碗里的時候,心里有一瞬間的掙扎。
但心底很快就傳出嘲諷聲,有潔癖也犯不著這時候發作,再深的吻都接過,床都上了,用同一把勺子喝口湯又怎么了。
她又神色自若地繼續吃起來。
直到發現旁邊安靜得反常,她側目去看湛秋,鼻子已經暖過來,不再紅了,但是耳根處泛著漂亮的緋紅色。
連帶著脖頸跟臉頰都有一點粉,眼神更不大對勁。
都不在看自己,盯著灰色的地毯,像要在上頭繡朵花出來。
沈清慈問她:“你在害羞什么,之前沒人喂你吃過東西?”
“當然不是?!?/p>
湛秋變聰明了,才不要順著她的話說,否認完就不說話。
沈清慈將湯喝了一半,饑餓感消失后放下餐具。
歪頭看湛秋,明白過來,慢悠悠地說:“那讓我來猜猜,落落大方的湛小姐會因為什么紅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