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沒有問沈清慈為什么,也沒有指出對方言行前后不一,她想不到那些煞風景的部分。
在她看來,沈清慈想抱她再正常不過了,她們本來就要這樣對待彼此。
而她想回抱沈清慈更正常,她不認為她們有前嫌,這些天突然的聯(lián)系中斷只是中場休息。
誰都有休息的權(quán)利。
她就是休息了大半年,徹底把沈清慈忘了,把人家借她的東西丟掉了。
沈清慈對此已經(jīng)很寬容,心地善良地等她慢慢回想,偶爾惱火一下不肯理她了也合情合理。
湛秋這么一想,心里就軟得不像話,好像全身的骨骼、血肉都慢慢消解,融化成了一塊可供沈清慈搓揉的棉花糖。
等了一會,她偏頭,聞見沈清慈幽淡的發(fā)香,混雜著那股惱人卻又醉人的酒味。
酒精味道濃烈,車上剛聞到時特別嗆人,所以湛秋沒掩飾地蹙眉頭了。
現(xiàn)在衣服脫掉,皮膚上沾染的一點點就剛好催動氣氛。
湛秋聽到沈清慈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在煩惱什么。
她轉(zhuǎn)過身,抱住沈清慈的同時,在背上拍了拍——每當她身體不舒服鬧脾氣,或者憂愁的時候,都會有人這么拍拍她,有時候是媽媽,有時候是阿姨或姐姐。
她知道很好用。
她們自然地相吻,接近一周沒見面,湛秋很想念她。
剛才在車上就想吻她,就在她欲拒還迎摸自己腰的時候,還在她故作冷淡說“我就是利用你”的時候。
沈清慈迎上她的給予,霎時聲音和呼吸都像甜品坊的小蛋糕,誘人又可愛。
湛秋的手掌還在她背上,但自己都分不清是安撫還是渴求了。
沈清慈一直在發(fā)抖,湛秋以為她冷,將她摟得更緊,企圖幫她遮擋住露在外的肩背。
從唇邊吻到臉側(cè),耳畔,還低頭在完全暴露的頸側(cè)輕碰了碰,惹得沈清慈軟在她懷里的時候還輕呼一聲,像一塊可口的小蛋糕不慎墜下操作臺。
湛秋則很堅定地接住蛋糕,發(fā)現(xiàn)放在這兒不安全,于是輕車熟路地把她帶到臥房了。
以免著涼。
臥室足夠溫暖,兩人沒心情往床上去,一入門就更熱烈地擁吻,像要彌補幾天不見的思念。
湛秋背部緊貼門版,感受到沈清慈靠在她懷里,毫不吝嗇地回應她的索取。
只安撫背逐漸不能滿足一個嗜糖的人,聞聞甜味還不滿足,湛秋急于去吃那塊守護住的蛋糕。
左手輾轉(zhuǎn)到兩人之間,找到衣擺處,幾乎出汗的手心觸碰到沈清慈,籠覆,輕巧而熟悉。
前不久才對沈清慈做過這樣的事情,她聰明地記住了怎么做沈清慈會表現(xiàn)得更舒服。
沈清慈也成了一塊棉花糖,綿軟到極致,供她塑形和裝點。聽上去嗚嗚咽咽得十分可憐,但不是那種讓人心存愧疚即刻停手的可憐。
很不巧,是相反的那一類。
湛秋換了樣子,與她平日里的慢條斯理的形象截然不同,她自己都有點陌生,卻又無法找到終止符,像被操縱著這么做。
沈清慈卻像很熟悉她這樣,雖然可憐兮兮,卻沒有慌里慌張地要求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