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湛秋問也沒問,直接指出的潔癖的事,也很理解。
那時沈清慈就出現了現在的感覺,耳邊當空一靜,好像在尋找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為了穩妥起見,沈清慈還是將其摁了下去,不單因為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更重要的是快要到她準備坦白的日期,她不想因為莫須有的直覺就把計劃打破。
人都是更愿意埋頭按自己原本的想法推進計劃,一旦偏離就容易焦慮。
直到實在騙不了自己了。
“發什么呆呢,我才不信誰想你、罵你這個說法,不信等著,你再打一個就吃藥。”
“真沒有不舒服?喉嚨呢,喝點水有沒有好一點?”
沈清慈的心不在焉全被湛秋看穿,對此憂心忡忡。
“我知道了,還是太擔心你媽媽是不是?放心,她一定會沒事,回去有任何我能幫到的地方你都盡管開口。”
沈清慈享受著她絮絮叨叨的關切,這些天湛秋不是只索取不付出的狀態,雖然沒有之前體貼,但她也會照顧沈清慈。更多在情緒方面,誰靠近湛秋都會滿電。
但沈清慈因為心虛,總安不下心,擔心這點溫存轉瞬即逝,也很難感到滿足,總在貪得無厭地期待更多。
像在看地板上燈具的倒影,沈清慈垂著頭語氣不明地問她:“你想跟我一起去醫院嗎?”
湛秋不是沒有想過,這時候陪著沈清慈去處理更好。
但還是心存抗拒,假裝客觀地找理由說:“那邊都是你的家人,我三更半夜出現不合適,還會打擾病人休息。”
她記得很清楚,沈清慈不喜歡自己跟她家人接觸。
醫院是個磁場很低的地方,什么事在那里都會攪黃——包括質感深沉的活著跟輕描淡寫的愛情。
“今天確實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如果后面你想去,直接跟我說就好。”
“我很愿意,你不用擔心我因為這個不開心。”
沈清慈一邊說真心話,一邊給她設套。
如果湛秋認真分辨,就會聽出來這個話是很無厘頭的。
哪有病人家屬主動要求別人去醫院探望,還要強調自己不會不開心。
但是過于不快的回憶把湛秋心神占據了大半,她又太相信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了。
沒有深想就道:“好啊,那我能去的時候告訴你。”
沈清慈驗證后,心跟著沉了一瞬。在想,她是一直都記得,還是某一個節點忽然有了記憶。
但這兩種本質上沒有區別,她也沒精力去求證,無論哪種,湛秋還記得從前的事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