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今天早晨她們之間的氛圍恰到好處,一路的聊天也很愉快,彼此都在坦誠相見后敞開了心扉。
沈清慈甚至連前任都對她提及了,說明真的很信任她,也有告訴她那些都過去了,她才是當(dāng)下的意思——湛秋本人這么理解。
但是現(xiàn)在,沈清慈的表情顯然不是在說笑,是真的在意。
好在也沒有怒不可遏,只是面無表情,冷冷地提出一個觀點,以此否決湛秋的邀請。
她擲地有聲,音色宛若質(zhì)問。
跟昨晚聲音啞啞弱弱,喊湛秋名字,讓湛秋慢一點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湛秋生出茫然,她是第一次被說“沒資格”,她的日常生活是擁所有地方的通行證,從沒有被拒之門外的時候。
可是沈清慈也不亂罵人,反而說得很對,以沈清慈的視角看,她簡直不是人。
沈清慈還漏說了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自己把她都忘了。
湛秋也好奇,就算沈清慈不打算留她宿,她也不至于在那么愉悅的相處之后,冒著雨去找顏樂吧。
換位思考,昨晚結(jié)束之后,不可能有任何事情讓她離開室內(nèi)——連炫耀也不想,只想藏起來自己偷樂。
當(dāng)時還順道送了顏樂一程,聽上去殷切得匪夷所思。
而她在醫(yī)院里醒來,幾乎把顏樂整個人都忘完了,因為不想再被創(chuàng)傷影響,也根本沒去問那晚的細節(jié)。
以至于當(dāng)下她無法回答沈清慈。
湛秋同她認錯:“是我做得不好,不應(yīng)該那樣,我自己也不明白怎么想的。我忘了,我當(dāng)時沒跟你說我要去哪里嗎?”
沈清慈冷哼,“我是問了,雨夜干嘛出門,你說,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p>
她最后一句話語速很緩,像在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