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湛秋愉快地答應,十分期待。
曾和靜太了解自家人,“她舅舅有沒有跟你提什么?”
湛秋本來完全沒想說,沒想到沈清慈媽媽比看上去敏銳,也就如實相告:“有說他兒子工作的事。”
曾和靜嘆了口氣,“讓你為難了吧,早知道今天不喊你倒好。”
“不為難,我拒絕得差不多了,我這個人不喜歡隨便幫人安排,我又不懂,怕搗亂。”
“您也別有負擔,他跟我提是心疼孩子嘛,我拒絕是因為我幫不到,這事就結束了。跟你跟清慈都沒關系,別往心里去。”
湛秋簡單把這件事帶過了,走到窗子邊,把窗簾拉上一半。
上午涼爽,到了中午,陽光出來了,還有幾分刺眼。
曾和靜默默看著她,湛秋的心思比看上去細,對事情的看法也通透,好像心情每每都很好。
湛秋意外在房間的照片墻上看到沈清慈以前的照片,有一張還穿著校服,就是普通的寬松藍色校服,這個版型很難穿得好看,但沈清慈例外。
湛秋雀躍地指著一張幼兒園畢業照,“伯母,上面沒有名字,我來猜猜哪個是她吧。”
曾和靜笑:“好啊,你猜猜,清慈小時候長得很可愛。”
“猜中有獎勵嗎?”湛秋下意識要人捧場。
曾和靜一時接不上話,只是還在笑,她極少有被討要獎勵的時刻,不知道給什么才算鼓勵。
這時候沈清慈開門進來,看見湛秋在看那些照片,又聽說在要獎勵,有些頭疼,“湛小姐先猜中再說吧。”
湛秋相信自己作為畫家的觀察力,xiong有成竹,逐一端詳過去。
老照片像素不高,這些小孩又都穿得差不多,沒長開的長相區別不大,難度不小。
但是縮小版的沈清慈跟現在還有些像,穿著背帶褲,塊頭小小的一團,蹲在又暗戳戳提到了工作的事,也有為之前貿然提起找補的意思,希望湛秋別跟他計較。
對此,湛秋還沒說什么,最先不滿的居然是曾家樂本人。他不耐煩地打斷他爸媽:“別操心了,我又不想留在家里,我打算去外地找我朋友了,下個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