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圣誕就快要到了,畫展的消息已經放出去,會如期開展。
這樣一份耗費頗多心思的禮物,如果沈清慈看不見,未免太可惜,起碼看了再談以后要不要相處。
湛秋曾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偵探小說、電影愛好者,會反反復復看,現在家里還有一書櫥的收藏,雖然比不了福爾摩斯,但比一般人敏銳——她自己這么認為。
所以,她很堅定地認為這件事有別的隱情。
湛秋不想死纏爛打去追問,否則,如果她想,她可以把沈清慈扒個底朝天,坐在沈清慈的公司里問她什么意思。
但是她不會那樣對待沈清慈。
沒有別的法子,湛秋打算聽聽別人的意見。
她再次打開寫一則,很會偷懶,沒有長篇大論地寫很多細節,只是概括了她跟沈清慈那天的相處,輸入了一些關鍵詞。
隨即出來了一堆相關日記。
可是湛秋看完大失所望,沒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大家只是在分享情緒和感受。
她很快發現每一段感情都極其相似又不同,雖然總是先相遇,再曖昧,甜蜜,爭吵,分分合合,拉拉扯扯,但是調動起大家這些行為和心情的事件卻千奇百怪。
跟她一樣莫名其妙的,少之又少。
因此這些都不能解答她的疑惑:沈清慈為什么突然不想跟她相處下去。
在湛秋看來,一個人如果不想跟另一個人有情感上的發展,要么明說“我不喜歡你”,要么坦白“我喜歡的是另一個人”。
就像她對顏樂那樣,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已經說到了最根本的問題——心有所屬。
沈清慈很奇怪,沈清慈說來說去,酷得不得了,就是沒說不喜歡她,也沒說喜歡上別人了。
那就根本不構成恰當的分開理由啊。
所以當時聽完她那番話的湛秋,站在公寓樓下,雖有迷茫,但是不多。簡單分析了一下,覺得這事很簡單。
看事情要聯系前因后果,沈清慈難道不喜歡她嗎?毋庸置疑,非常喜歡。
所以當下只是障眼法,可能沈清慈恰巧心情不好不想理人,也可能是不滿意自己哪個方面,所以悲觀消極了。
不管是哪樣都很好辦,沒有無解的情況,湛秋根本不心急。
那通電話之后,湛秋為了給沈清慈時間冷靜,順便理清思路,讓沈清慈明白她也有認真思考,特意幾天沒有打擾。
她想著時間還寬裕,只要在平安夜前讓沈清慈“回心轉意”就行了。
而這根本就沒難度。
沈清慈會心軟的,說不定就是下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