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回想:“好像比現在還惡劣一點,經常不理人。”
“那真是奇怪了,她怎么還有這個恒心呢?”
湛秋回復她不勤快也不及時,但她還能隔三差五地發消息分享劇組日常。
“能吃苦吧。”
湛秋切了一塊沈清慈夸過的牛排:“我可不可以告訴她,以后有事不要打電話。后天我也沒有時間,等我有空再說。”
“你問我這個干什么,要我幫你轉告?”
“我自己說,聽上去會不禮貌嗎?”
阿姨欣慰:“真是長大了,在乎這個了。”
湛秋意識到自己現在思維方式有了變化,可能是天天工作,對別人彬彬有禮都成了習慣,再不爽都會客氣。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她正想回復,看了眼手機,沈清慈回她了。就把顏樂拋到了一邊。
對阿姨說:“明天早晨我朋友來家里用餐,準備一下。”
阿姨納悶:“這么快又喊人家來吃早飯啊。”
湛秋眉眼一耷拉,“發癲啊,我腦瓜還靈光的好嗎?別的朋友。”
榮姨一邊捂嘴笑說“曉得了”,一邊滿懷興趣地看她:“是不是有情況啦?女朋友還是男朋友?”,湛秋也不藏著掖著,“了解期而已,普通朋友,女性。”
沈清慈今早有會,沒法跟她一起慢悠悠吃早飯了,但答應了湛秋,明天早上可以。
湛秋得到消息就直接去祈水的園區,等電梯時,有員工認出她來,跟她打招呼,為她騰了一塊較大的空間。
一路暢通,進到總裁辦公室。
張成帆看向身邊的秘書,秘書姐姐直接跟湛秋說:“油畫系田遲教授推薦的得意門生,原可喻老師,目前有一家自己的畫室。”
湛秋也不懂,本能地想要更好,“田遲教授自己不能來嗎?”
“人家德高望重,不為五斗米折腰。”
張成帆悠聲提醒她。
秘書姐姐語氣溫柔,“二小姐放心,田教授推薦的人絕對有實力,這位老師的人物作品我審過了,絕對可以,您看。”
說著開了平板,從文件夾里找出收集的作品。
張成帆跟著看了幾幅,“我喜歡這張在草原上騎馬的女人,有種野性和神性。”
湛秋則最喜歡一幅浴室照鏡圖,一個穿著露背裙的女人,靠在盥洗臺前,周圍全是鮮花,鏡子上有淡淡霧氣。
這幅畫別的地方湛秋鑒賞不來,但畫師把手畫得特別漂亮,筋脈和骨節都像在蓄力。
讓她想起沈清慈的手,沈清慈將商品逐一放在收銀臺上時,手背的姿態。那天幫她戴手鏈時,湛秋有虔誠地欣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