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還是笑笑:“更好了呀,那你按計劃來我們店?!?/p>
無論沈清慈怎么繞彎子,湛秋都情緒穩定地對答。
一是生活不同于工作,她理解低效溝通的情趣所在,樂于接受。
二是,在她這,沈清慈當然說什么都可以。
“幾點呢?”
湛秋耐心地問。
沈清慈這次把話說明確了,“九點半。”
語音期間,湛秋閑著的手一直把玩著盒子里的xiong針,跟她隨手在網上集買的那堆小玩意不同,這枚珠寶的價值、品相是出席重要宴會的規格。
她準備明晚戴。
湛秋沒來得及說“好的”,隨意抬頭時看見窗外,眼睛一亮,頗為不得體地從地毯這頭迅速爬到靠窗的那頭。
趴在落地窗前,欣喜地對著手機說:“沈清慈!你知道嗎,我的窗戶外面下雪了?!?/p>
“我沒看錯,真是雪?!?/p>
沈清慈有一會沒說話,也沒動靜。
又過一會,湛秋聽到了她在家里走路的動靜,再然后是開窗聲。
“我以為只有你的窗外有,好在,免費的雪景不分貴賤都能看。”
沈清慈的話涼嗖嗖的,湛秋聽出了里頭的幽默,喜歡得不行,回復這么尖銳!
為自己解釋:“我只是太激動了。”
“今年雪下得真早,我記得去年快到除夕才見到?!?/p>
“你連這么小的事情都記得清楚。”
沈清慈聽上去很不高興,湛秋知道她在埋怨自己不在乎她,怕她興師問罪,立即在毯子上坐正了,側對窗外一城如絮的新雪。
“那天是我媽生日,邀請了很多人來。有一個男人不知道喝多了還是犯病,當場給我媽下跪,大喊岳母,說要娶我姐,接管家里的生意。我姐大發雷霆,當場報警。因為太過離譜,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記這么一樁荒謬事毫無意義,湛秋遺憾地感慨,“如果可以選擇,寧愿這個忘掉。我更想記住關于你的一切,這樣我就知道傘放哪里了?!?/p>
沈清慈心情不爽,不過聽前半段新聞時仍舊險些笑出聲。她感覺這個案例自己曾經聽過,沒多想,以為是網絡上的段子,剛好現實中真有這種事。
好不容易忍住幸災樂禍的笑,后面就聽湛秋在那抒情。
在她以為湛秋要聊少兒不宜的時候,湛秋卻在惦記她的傘。
沈清慈都不知道應該夸她對自己的事上心,還是夸她單純。
“好了,說這些沒用。你有空就想想吧,看怎么樣才能想起來或者找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