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之為瀟灑的湛秋一個恍惚,怎么又繞到沈清慈那去了?
她收回思緒。
楊瑾近來勤于跟方家打交道,免不了與方一霖來往密切,發來的定位在一家酒吧。
沈清慈關燈從辦公室離開時已經過了十點半,順道去接楊瑾走,跟方一霖打了照面。
方一霖見著人眼睛一亮,態度親熱:“沈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沈清慈輕笑了笑,淡聲回絕:“不了,我剛下班,家人還在等著回去,送完楊總我就得趕回去,電話都打幾個了。”
“家里有人啊,好好好,那別耽擱,回吧。”
方一霖看熱鬧不嫌事大,瞧瞧,這一個個多灑脫,多自由。
“我怎么不知道你家里又有人了。”
楊瑾暈乎乎的。
“隨口胡謅的,騙她我都嫌不夠真,你在這犯哪門子的醉?”
沈清慈加班后還要再加班,沒多少耐心。
車子靜靜開了一會,她問:“酒吧里哪兒新鮮,酒好喝嗎?”
“你別告訴我你沒進過酒吧。”楊瑾驚訝。
“不是山頂洞人,我只是問問您的感受,楊總,聊天你會嗎?”
這問得楊瑾想到一個流行詞“倒反天罡”。
“酒好不好喝不重要,反正大多數人在里面都不是為了喝酒。”
她意味深長一笑。
沈清慈還沒問那是為什么,也懶得多問,楊瑾就追著說:“你肯定猜到為了什么?”
沈清慈的心隨之沉下去。
她有點倦,把車窗撤下一點,寒風鉆進來,吹得楊瑾直叫喚,她只好又關上了。
度假期間,在酒店頂層,有一家露天酒吧。
沈清慈曾上去看過,認為可以為環境佐上一杯威士忌,結果看見了真正接吻的不一定是情侶的男女。
頓時興致闌珊,又遙望與俯瞰了一眼遠處還未被夜色吞沒的海面,推門離開。
她對此沒資格譴責,人有權利選擇任意一種生活方式,她譴責的是看見湛秋連著幾天記錄酒館打卡后,耿耿于懷的自己。
像喝了半杯的酒被別人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