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就走,總不好打擾你太久。”
如果只是幾句話,剛才在大廳完全可以說,她卻跟著上樓了。不過湛秋對此沒有質(zhì)疑,還是從冰箱里拿了兩瓶水,擺在茶幾上。
“想跟我說些什么?”
湛秋專注地看她,眼睛里仿佛有無限的耐心。
沈清慈太久太久沒有被這束溫柔美好的目光注視,心口酸脹,無端冒出流淚的欲。望。
腦海里空白一片,因此張口,又合上。
湛秋包容著她并不常規(guī)的表現(xiàn),柔聲細(xì)語:“你放輕松一點(diǎn),想好再開口。不然你再欲言又止下去,我都會懷疑,你只是為了上來釣我。”
“如果我是呢?”
湛秋被迎上來問,有些意外,但是想了一下,非常自信道:“人之常情。”
沈清慈情緒放松下來,開玩笑說:“謝謝理解。”
湛秋擰開冰水,自己喝了一口,落落大方道:“不用謝。”
“想問你,你有向你的朋友或者家人,確認(rèn)我的身份嗎?”
沈清慈問她。
表情認(rèn)真,細(xì)看還有藏不住的緊繃和不安,好像是一個(gè)正要輸入指紋的在逃犯。
湛秋露出不解來,“需要確認(rèn)身份嗎?我可以非常肯定,你之前一定認(rèn)識我,你熟悉我,也知道我朋友跟姐姐的名字。可能這兩個(gè)人不難查,但是正如你所說,我隨口一問,馬上就能跟她們確認(rèn),你沒有撒謊的必要。”
“是,沒有撒謊,我的身份跟名字都是真的。”
只不過趁亂又接近你而已,理由還不如之前兩次正當(dāng)。
湛秋笑得爛漫而奪目:“那不就好了。就算我們以前不認(rèn)識,那現(xiàn)在也算朋友了。在你沒有問我借錢之前,我應(yīng)該不需要刻意調(diào)查你。”
湛秋也不是全然沒腦子,帶著功利性接近她的人,她能快速辨別。
沈清慈嘛,看上去不像圖財(cái)來的。
“你相信就好,是我多慮了。”
湛秋聰明地給出結(jié)論:“所以你會怕我查嗎,你緊張,為什么呀?”
她前傾身子,幾乎膝抵膝地去端詳沈清慈的面容,酒店的燈光天然就帶了曖。昧的氛圍,將眼前這張臉修飾得熟悉又陌生。
沾了一點(diǎn)兒雨夜的涼氣,朦朧清冷,又帶著讓人不解的欲語還休,她的唇很美——她新補(bǔ)了唇彩,湛秋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