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說:“可是我沒收到。”
如果她在那個時候收到,會怎么樣呢?
“怪我不小心,那天晚上我肯定想快點回去見你。因為顏樂的酒店順路,就載她一起了。誰知道碰到喝酒的駕駛員,真是倒霉。”
“不過好在,當(dāng)作平安夜的禮物給你了。”
沈清慈微笑:“我很喜歡,今天送很好,因為不只是平安夜禮物,還是我生日禮物。”
她本來不打算說,但在看完這些照片以后,她忽然想對湛秋知無不盡。
“今天你生日?”
湛秋一驚,“你怎么不告訴我?我都沒有準(zhǔn)備。”
“現(xiàn)在告訴了啊,我們一起吃飯,互送了禮物,還不夠嗎?”
“不夠。”
湛秋臨時改變主意:“我?guī)闳€地方,還有個禮物給你。”
像一幅價值連城的藏品
出了餐廳,在平安夜的燈帶里,湛秋順勢挽住沈清慈,確定了沈清慈開車,先跟她報了地址。
沈清慈的性格讓她難有密友,也鮮少有與人挽著走路的經(jīng)歷,當(dāng)即就覺得別扭。
加上心虛,覺得湛秋這一挽等于跟所有迎面而來的人宣告她們倆有不清白關(guān)系。
剛好平安夜行人又多,在喧雜熱鬧里,沈清慈心里還沒理清楚,手臂就自動從湛秋懷里抽出來。
并往旁邊走了一小步,隔出安全的社交距離。
湛秋自然感受到了,臉上的笑容微停,旋即又如常地說話。
沈清慈也意識到自己的冷淡,清楚看見湛秋那一瞬間的不解,且她一定是介意的。
她當(dāng)下立即將兩手放到了背后,似乎很后悔做出剛才的動作。
沈清慈原本極好的心情,因此微跌了一跤,因為知道責(zé)任人完全是她自己,又沒有任何可以辯駁的機(jī)會。
她冷靜地對話:“藝術(shù)館?這個時間點早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
湛秋驕傲又矜持地笑:“不擔(dān)心,我認(rèn)識那里的工作人員,現(xiàn)在也可以進(jìn)。那兒明天有一個展,我提供了一副作品,提前帶你去看看。”
沈清慈說:“所以,這個看展的機(jī)會就是禮物?”
湛秋火眼金睛地掃射:“興趣不高,是不是?”
她可是很了解沈清慈,單純看展,沈清慈也許愿意陪她,但絕對不會多高興。
她笑容清甜,讓人不忍拒絕。
經(jīng)過了剛才微小的尷尬,沈清慈不愿再掃興,“不啊,我也難得有這個機(jī)會,所以很期待。”
湛秋笑而不語,打算到了再給她驚喜。
到了車上,湛秋想起來,從包里翻出梁幸的簽名照,給了沈清慈。
“從我家里找出來的,好在保管得認(rèn)真。奇怪呢,我們既然約定過這件事,你為什么不說?還是我問了顏樂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