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秋就好。”湛秋不見外道。
沈清慈的目光隨之略一搖晃,心想她跟自己做自我介紹時,怎么沒讓自己喊過她小秋呢。
這份揶揄般的疑問被湛秋捕捉到了,沈清慈不知道湛秋對她的了解程度,垂目,打算糊弄過去。
湛秋直接握住她手道:“沈總你好,你也叫我小秋就好了。”
“……”
沈清慈不知道
“沒興趣哪去報復(fù)別人”
候機室內(nèi)一切嘈雜的聲音都停止,走動聲,語音播報,隔壁某位膀大腰粗的財主引人側(cè)目的生意談判,都被清零,塞進真空包裝中。
耳里聽不進去更多的聲音,沈清慈又不敢沉靜太久。
她小心地維護著來之不易的相處時光,盡量回應(yīng)著湛秋,接過她端來的溫水。
小口喝下去,強調(diào)自己沒有不舒服。
“打噴嚏應(yīng)該是同事在罵我。”
她還開著玩笑。
腦海里混亂又躁動,同時,一種隱隱的不快和難堪升起來。
誰在面臨這樣的事情時,都沒辦法保持純粹的情緒。
這已經(jīng)不是沈清慈初次生出懷疑,或者說對“失憶”的湛秋感到莫名的熟悉感。
相遇那天晚上,因為激動和忐忑,她沒有太細致地觀察湛秋。她在湛秋的房間留宿,花了一整夜重新相識。
睡前湛秋乍然喊她“清慈”時,她一面被萬鈞的睡意拖拽下去,一面在想,湛秋是不是想起來她是誰了。
湛秋摟住她的動作,喊她名字時的語氣、音調(diào)都沒有變,她們像回到了幾年前,從沒分開過。
但那時的她小心翼翼,沈清慈不敢也不肯去進行深度思考,沒有道理,沒有根據(jù)。
如果湛秋記起來怎么辦?
她竟然又怕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