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笑,將抱放下,坐姿良好地在沙發(fā)上等,腦海里想起以前,她跟沈清慈坐在這邊聊天跟接吻的場景。
她覺得沈清慈應(yīng)該也忘不掉。
邀請她進來就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太晚了不能喝茶葉,沈清慈端來的其實是一杯花茶,放在湛秋面前,問她:“怎么今天就回來了?”
湛秋吹著茶水,沒意識到什么,“我不能今天回嗎?”
“能,就是以為你在陪別人,需要再久一點才會有功夫回來送傘?!?/p>
沈清慈看著她淡聲說。
湛秋怔了一下,嘴唇讓熱茶燙了口,也不疼,牽著她眉頭微動。
沈清慈心覺沒意思,也不想多說了,又把話題轉(zhuǎn)開,“你從機場直接過來的,吃過飯沒有?”
“飛機上吃過了,不餓。”
“餓了這個時間也沒有你吃的?!?/p>
沈清慈說。
湛秋看了一周,忍不住問她,“我送你的畫還在嗎?”
沈清慈沉默了下,“在,怎么了?”
湛秋看她表情不對,疑心她騙人,怕她看了畫不耐煩,提醒說:“你不想要可以還我?!?/p>
那副畫她自己還挺喜歡的。
沈清慈冷眼看過去,語氣帶著嘲弄,“湛秋,我怎么不知道,你都這么闊了還有斷交后要回東西的壞毛病?!?/p>
霧在山前,看不明白
湛秋被她問懵了,沒拿茶杯的閑手在膝蓋上模擬鋼琴家虛彈了幾下琴鍵,思維也像琴聲一樣跳躍。
她放下杯子,嘴里茉莉花茶的清香使她愉悅。身子前傾,托著雪腮,望著不與她坐在一處的沈清慈。
記憶中頭一回見沈清慈——便利店里,沈清慈就像下過雪后出太陽的午后。
清冷,孤寂,既不至于太寒但遠不夠暖。
霧在山前,看不明白。
湛秋在霧里走了一遭,還是沒看清全部面容。
沈清慈的語氣帶著批判,好像聽到的人該立即檢討才對,目光滿是不悅,罕見地在真生氣。
沈清慈看似是很難搞的人,居傲鮮腆,脾氣不好,其實情緒很穩(wěn)定,穩(wěn)定地冰冰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