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的表情卻十分恰到好處,像對著鏡子練過一樣的得體,擅長讓人安心,打消疑慮。
先開口的還是沈清慈,“在看我長得像不像好人?”
湛秋笑起來說,“我相信你,因為我也感覺我們見過,很熟悉。”
沈清慈問:“會對很多女人這么說嗎?”
“不會啊,我喜歡實話實說。”
湛秋小幅度地偏腦袋,與沈清慈對視,語氣俏皮中帶著自矜,“不然你以為什么人都能請我吃飯嗎?”
沈清慈頷首,非常贊同:“我知道,你湛小姐最難請了。”
春日特意邀請,都沒請成功,卻在幾個月后,在一個不想回住處的雨夜,得到了來之不易的供餐。
湛秋沒有否認,還是笑。
沈清慈不無擔憂地細問:“你的頭,現在還會有不適嗎?”
想了一下,湛秋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揶揄反問:“沈小姐,似乎你對我過去傷勢的興趣,比對現在的我本人還要濃烈。”
“你很關心我嗎?”
湛秋想到自己被她緊握住的左手,抬起隱隱作痛的左臂,輕輕活動,表情卻沒有多在意。
沒為相關問題準備過答案,沈清慈表情微鈍,之后才平靜:“因為你說忘記我跟我見過,這倒是不重要,但是我會有點擔心你的身體,你有好好檢查嗎?”
“有檢查啊,放心,報告顯示什么事都沒有。就是可能精神上受了一點小驚嚇,有點忘事,很正常。”
湛秋習慣了,解釋時也笑呵呵的,“我的頭感覺很好,過去快兩個月了,早就沒不適了。”
湛秋跟她說:“你可能看不出來,我的身體素質還不錯。”
看不出來,但感受得出來。
沈清慈想到一些往事,將叉子下的牛肉輕輕咬下,咀嚼之后忍不住拆臺問:“那怎么會從馬上摔下來?”
“騎士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湛秋辯解,話雖如此,還是表現出藏不住的郁悶來,“我養的馬,居然沒有我想象中的乖,還好沒大事,真是知馬知面不知心。”
沈清慈一直不能確定,今晚遇見湛秋之后,對話時的輕松愉悅感,是因為才做完按摩,緊繃僵直的肩背放松下來才有的。
還是湛秋一如既往地可愛,輕盈,讓她再度被吸引。
沈清慈建議,“那近期不騎好了。”
“肯定啊,家里人也不許碰了。你可能也不知道,我以前開車出過事故,現在騎馬也出岔子,跟交通工具們犯沖。”
“你姐姐心疼死了吧?”
“她很自責,陪了我好多天,對了,你還認識我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