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指著畫:“專心看。”
“我看過很多遍了,畫得不錯,對吧。這是我姐幫我找的,最好的藝術(shù)學(xué)院里油畫系的厲害教授的得意學(xué)生。”
湛秋說這話時驕傲得恨不得翹尾巴。
“聽上去價值不菲。”
也只有自信如湛秋的人,才會認為自己的照片跟畫像是送別人的禮物。
沈清慈一直在笑,湛秋是可愛的,也是不諳世事的。
“藝術(shù)面前,金錢不值一提啦。”
湛秋不關(guān)注這方面,興致勃勃與她聊:“這個畫師你見過的呀,昨天晚上我就是為這個展宴請大家,其中有個穿裙子紅頭發(fā)的老師,比我還高,就是畫師啦。你注意到?jīng)]有?”
“沒有。”沈清慈直言不諱:“昨天晚上我哪還有心情看別人。”
她一頓飯吃得憋屈,還忍著火,喝了酒也不算舒服,意外碰見湛秋以后更是心亂如麻。
同時工作還沒收尾,她僅有的能勻出去的一點精力,全都用來觀察湛秋了。
至于她那幫朋友,沈清慈粗略一掃,只知道她們都圍著湛秋,態(tài)度很是殷切,一張臉也沒記住。
高個子,紅頭發(fā),或許隊伍里是有這么一人,但她沒留神。
聽了這話的湛秋卻很高興,自認為聽出了沈清慈的潛臺詞,那就是沈清慈只要一看到她,眼睛里就沒有別人了。
她樂起來,禮尚往來說:“你進了藝術(shù)館,嘴也比平時甜。”
這話就說得十分沒有藝術(shù)感。沈清慈懶得吐槽。
展會中心是一個巨大的藍色海洋般的藝術(shù)裝置,似乎與主題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卻提供了太多的想象思路。
湛秋陪著沈清慈一個作品一個作品看過來,期間沈清慈一直挽著她的手臂,像是彌補了今天在外面擺脫她的那一瞬間。
湛秋為此感到甜蜜,忍不住問:“你是喜歡這樣的對嗎?”
只不過會害羞,湛秋早就知道。
沈清慈沒有直接回答,只說:“沒有人在。”
意思是無關(guān)喜不喜歡,只是沒有人在,就可以這么做,既然湛秋想挽她,那她也可以嘗試。
但是湛秋卻神神叨叨地指了指頭頂,提醒她說:“其實有很多監(jiān)控,特別高清。”
沈清慈看著她,面無表情地將手臂收回來,結(jié)束了這個嘗試。
花了近一個小時,走馬觀花地看完了展,時間不早了,湛秋不想讓她太累,說想看明天還可以來看,帶著她下樓。
出展廳時,沈清慈注意到工作人員還在門口,不過她只多看了一眼,湛秋就對她解釋:“他們本來就上夜班。”
沈清慈說:“我可沒有在心底默默罵你慘無人道剝削上班族。”
湛秋正色說:“是的,我也沒有聽到和多想。”
出岸藝術(shù)館時,候在旁邊的工作人員遞給了湛秋一個小方盒,一看就是生日蛋糕。
湛秋氣定神閑地接過,撂了句謝謝就帶著沈清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