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便沒再多問。
她走到沈清慈床邊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一樣了,床上不知何時放上了五個枕頭。
還好床大,沒顯得擁擠。
沈清慈收拾好過來時,看出她的驚訝和疑問:“是挺熱鬧的。”
湛秋美滋滋地躺下。
換做別人,一定要問沈清慈為什么這么矛盾,這么擰巴。
一邊跟她說不要聯(lián)系,不想再玩游戲了,認真不認真都不行。
一邊又給她準備新睡衣和新的足夠數(shù)量的枕頭。
到底是口是心非,欲擒故縱,還是自己也稀里糊涂,不清楚想要什么?
但是湛秋不會去問,她不去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湛秋總是篤信別人愛她,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對她的用心,并認為本來就該這樣。
她滑進被子里,在四個枕頭的簇擁之中禮貌地問沈清慈:“還繼續(xù)嗎?”
下一場魔術表演
困意像蛛網(wǎng)一樣拋撒下來,奔走一天之后,沈清慈疲憊的身體終于接觸到柔軟的床墊。
她先將手機充上電,最后看一遍工作群消息,回復出去了幾條。
聽見湛秋的話,目光橫移過去,表情一本正經(jīng)地問:“繼續(xù)什么?”
湛秋像立著毛茸茸耳朵等餐的小寵物,發(fā)現(xiàn)沒有好吃的,霎時耷拉下來。有所克制,卻還是顯得可憐兮兮。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在沈清慈面前好不好意思直接提這類事,她現(xiàn)在沒有那么勇敢了。
當然不因為害羞跟懦弱,她只是更有禮貌,更會體諒人而已。
水到渠成地進行下去還好辦,但是一旦終止,再讓她提出申請,她總覺得冒犯。
她倒是不怕沈清慈拒絕她,因為清楚拒絕不意味著不喜歡,有時候可能是因為太喜歡。
這話說出來有點繞,總之就是無論如何她都篤信沈清慈的心意,像床上備好的四個枕頭一樣。
所以她不會因為沈清慈拒絕她而不開心,頂多有一點點小失落。
但是失落之后,她又重新有了精神。
這樣也很好,她不用擔心沈清慈是喝醉了做了沖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