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yīng)你”
沒人有耐心一直玩迂回游戲。
湛秋的含蓄告罄,不想再猜來猜去,她雖然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是已經(jīng)不想再去揣摩沈清慈喜不喜歡自己了。
揣摩很好玩,愛情的拉扯也有趣,她不是不享受。
但是現(xiàn)在,她就要直接問。
如果沈清慈說喜歡,她可以考慮不計前嫌,大度原諒一個對她癡情的女人。
如果沈清慈敢說不喜歡,呵呵,那游戲結(jié)束,她現(xiàn)在就姿態(tài)瀟灑地離開。
就當(dāng)榮姨做的這頓病人餐喂了狗吃。
沈清慈還安坐在椅子里,卻像被湛秋堵在墻角,除了說出實話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她把口袋里壓得皺皺巴巴的凌霄花拿出來,心有愧意。
她的本意不為藏起它,只是想妥善保管。想著長褲寬松,口袋里空間充足,但是坐下就忘記它的存在了。
像極了一份最美的心意,因為她的忽視遭到冷遇。
湛秋看見花皺了就伸手,向她討要,她沒舍得還回去。
在湛秋看來,她并不珍惜這朵花,也生怕拿它走一路丟人。
這樣的誤解不該存在,她在極短的時間里想到了解釋方式,她把已經(jīng)蔫了的橘花放入口中。
咀嚼著,感受它在酸澀里泛著不好吃的苦味。
她才剛嘗到味道,湛秋猛從座椅里站起來,撲到她面前。
情急之下,力氣不重但做了掐住她喉嚨的動作,大聲:“不許吃!”
“敢咽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她非常兇地威脅。
沈清慈本沒想那么多,就想吃兩口嘗嘗,看她反應(yīng)這么大,有些慌神。
愣住了,沒再咀嚼,脖子上的力道逐漸放松,為她失控的人逐漸清醒,她居然生出了一點不舍。
湛秋意識到自己阻攔得過頭了,從沒有這樣失態(tài)過,艱難吞咽下所有情緒,在桌上抽了兩張紙,遞到她嘴邊:“吐出來。”
沈清慈的包袱重,先把紙接過來,吐出花瓣就立即包裹起來,扔進(jìn)了桌邊的垃圾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