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看見的一瞬間,盡量柔和了一晚上的面色難以為繼。
她極力委婉,聲音卻不自覺地冷下去:“大畫家出差,原來還常備這些。”
湛秋沒有領會話里的意思,理所當然地說:“出門在外當然要備著,萬一自己想用呢,你不用嗎?”
“不過我也不怎么想,這盒是新的,你看,一個沒少。”
她倒出來擺給沈清慈看。
在初次遇見湛秋并之后分開的那段時間,沈清慈像開啟過新世界的大門,忍不住想再探去,有過嘗試。
這也是湛秋初次去她家,她家里也有備著的原因。
但從湛秋生日宴分開后,她就沒有過深入式的自我安慰,倒不是刻意克制,只是她這方面的興致的確就淡了。
潛意識里她在回避,因為她體驗到的性的歡愉,全部與湛秋有關系。
而她失去了湛秋,所以推導至最后,難免低沉。
因此,她沒有
等不起的人是她
7月底的天像滾燙的美式,讓人直觀感到命更苦。
這天上午,烏淇的上司將本該如期舉行的周例會推到隔天,且本人沒到公司。
烏淇的工作之一是安排這位沈總的行程,行程表上今日沒有見客戶等外勤安排,說明是私事。
這件事在她枯燥的工作日里成了季度新聞。
放在別人身上那不叫事情,領導層因為加班頻繁,本來就不用打卡,人來不來公司沒人在意,下屬還盼著不來。
但這位領導自從空降烏淇公司,從四月至今,整個季度都像一臺永動機,孜孜不倦地運作,連在法定休假日都很少不到公司,從沒因私曠過工。
這年頭女人都很拼,年紀輕輕身居要位的更是沒幾個佛系。
但是烏淇上班沒幾年,閱歷有限,因此沈清慈是她見過最愛崗敬業以及神秘莫測的領導。
沈清慈愛崗敬業的程度雖然超過普通人,但一想到人家拿著高薪水,烏淇還不是很驚訝。
只是烏淇在哪人緣都很好,科技公司年輕人又多,她是那個私底下能把大多同事處成朋友,并常組私人局的頂級社牛。
唯有這個上司,跟她一點都不熟,神秘得像霧像雨又像風。
烏淇作為她的助理,每天跟她朝夕相見,但是無論是一個月、三個月過去,就是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