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湛秋有做錯什么嗎?
她一遍遍詰問內心。
湛秋打斷她的出神:“這位小姐,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沈清慈注意到她衣服上沒有任何xiong針,手腕上的寶石項鏈自從元旦之后就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腕表。
迄今為止的幾次見面,沈清慈看到她換了不下三塊,每一塊的價值都抵得過她在這里十年不止的薪水。
沈清慈沒心情去針砭時弊,感慨貧富差距,只是鐘表跟手鏈相比,顯得更理性冷漠。
這種細節上的變化,不知為何使人不快。
她回答湛秋:“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不能?!?/p>
她先不講理,湛秋也多少帶了點脾氣。
說完湛秋先笑了,漂亮的笑容中帶著禮貌性質的抱歉,又暗藏一股敢說敢當的驕傲。
好像這么說出口也不會怎么樣。
沈清慈面上平靜地欣賞她豐富的表情,明白湛秋在高興什么,可能以為這么說話會刺到自己,算是小小的反擊。
這確是不留情面的回答,從前的湛秋不會這樣對她說話,她也有被扎到。
但她這樣的人可能生來就懼怕美好,迷戀殘局,被刺到后居然覺得暢快。
她不反對湛秋“報復”她,清楚自己過分在先。
包括她們上次見面發生關系,談不上恨,更談不上愛,她能感覺到湛秋在掌控她的身體時帶著克制得很好但還是外泄的情緒。
她也愿意承受,承受要比選擇容易很多。
也起碼證明湛秋不會忘記她,不會把她當成無關緊要的人。
但是那天之后,湛秋就消失了,連日記也不再更新了。
她無法控制自己,明知不該打擾了,但是還是想知道湛秋怎么了。
是單純地決定結束了,還是別的原因。
她拿了兩瓶桃子味的酸奶,湛秋喜歡這些甜水果,結賬后,遞給了湛秋一瓶。
湛秋看了一眼,“謝謝?!钡菦]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