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對她解釋:“只是暫時借我一戴,說是祛病,近來有感冒趨勢。”
張成帆從沈清慈的態度中看出來,她似乎不知道湛秋跟自己的聯系。
要不是她身上這件衣服是湛秋昨天才穿的,這條手鏈是自己親自競拍下來的,也絕無仿版的可能,她真的要懷疑自己判斷失誤。
還是沈清慈在跟她演戲呢?
真有這么巧的事情?
張成帆決定按兵不動,吃了一會又改了主意,“今晚圣誕夜,有場慈善晚宴,楊總不是要參加?清慈有沒有空,不如一起?”
離今晚還有不到六個小時,沈清慈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如果想去玩玩,不用擔心,只要到場就好,其他的我來安排,以我朋友名義出席就可以。”
楊瑾暗戳戳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角,感恩送上門來的瓜。
卻又看到沈清慈繃緊的側臉,似乎像在忍耐,不過她不擔心沈清慈忍不住。
沈清慈的確欣賞張成帆,也愿意抓住向上的機會,但不喜歡這種臨時起意。
“晚上我剛好有安排,圣誕夜,張總可以理解嗎?”
“當然可以。”張成帆笑得更親和,祝她圣誕快樂。
回去路上,楊瑾在工作相關的話題之外全程興奮:“張成帆在撩你!你感覺出來了嗎,還想讓你陪她參加晚宴!你快說,對她有沒有感覺。”
“有個鬼的感覺。人家隨口邀請,如果有心,不會當天才通知。你不明白這個道理?”
楊瑾很會自我安慰:“可能早就想帶你,日理萬機忘掉了,今天才想起來。”
“那也不去,廉價。”
“怎么會廉價,你以為張成帆愛邀請人嗎?多少人想見她一面都難。其實你可以不用這么抗拒,圣誕的晚宴一般挺有意思。”
“不感興趣。”
楊瑾在她漠然的拒絕里冷靜下來,突然想起她的話,“你不會是真要回去陪人吧?誰,老實交代,送你手鏈的人?”
沈清慈心煩意亂,“推辭的話你也當真,誰也不陪,人家有安排了。”
楊瑾指出:“沈清慈,你承認你藏人了。”
“……”
沈清慈表情有點煩,看誰都煩。
湛秋坐在椅子里翻看娛樂雜志,造型師細致地幫她整理頭發,身旁媽媽的助理交代著晚上的流程。
湛秋翻了一頁,悠悠地說:“知道啦,文字版我有看過。”
這場圣誕慈善晚宴,湛秋唯一感興趣的是幾件拍賣品。其中有張珍藏的絕版海報,上有海外已故的知名導演和梁幸的共同簽名。
湛秋點點圖片:“跟媽媽說,這個我準備要。”
助理點頭,做了備注。
湛秋換上晚禮服,卻又將沈清慈的大衣套上,被屬于沈清慈的氣息直接抱住,愉悅地系上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