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問:“我以前也這樣嗎?”
“是。”
沈清慈被桎梏在她懷里,被吻得水潤的嘴唇緊貼她耳廓,噴灑過去的氣息溫熱,“溫柔又用力,還會用指腹去蹭,我這么說你能想起來嗎?”
想不起來,湛秋很難再理性回憶。
她有負責一切的能力
喝進胃里的冷水都與肺腑融為了一體,察覺不到存在。
沈清慈的嘴唇溫熱,聲音遙遠而空靈,耳朵里一切的雜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那句話反復回蕩。
湛秋腦海里有一些畫面,但她清楚地知曉,那不是她的已存記憶,而是基于渴望的瘋狂想象。
但正如她沒辦法抵抗這種想象一樣,她也沒有更多的勇氣去執行渴望。
這讓她感到小小地挫敗,因為她在這個話題上束手束腳,沒辦法跟沈清慈有來有往了。
她悶聲說:“我想不起來。”
她慢了一拍地開始惱恨那場意外,對方駕駛員是個毫無責任心的司機,不知道方向盤在手里的意義,又迷戀于糟糕的酒精。
害得湛秋在惡劣天氣里謹慎駕駛卻仍被狠狠嚇到。
人在意外出現前,是不確定這場意外會帶走自己的某塊皮膚還是某段肢體,亦或是生命本身。
這種無邊的恐懼感給了一向溫和的湛秋巨大刺激。
好在她反應迅速,對方也沒有坐視不理,車子沒有真正撞到一起。
很慶幸的是,那場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沒有過度傷及她的身體,只是帶走了她小部分記憶和活力。
對此,她全家都感恩,以她的名義成立了道路救助基金會,還組織了一場慈善募捐。
下一場慈善晚會就定在圣誕當晚,這次湛秋將要出席。
只有在面對沈清慈時,湛秋的感恩之心才會生出微妙變化,她就是太倒霉了!
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怎么都找不到那把雨傘,也怎么都想不起來甜蜜的過往。
沈清慈隱忍的笑聲在她耳朵里出現,她的唇角因揚起弧度而牽連得湛秋一陣戰栗。
這樣的時刻她在笑自己。
她不笑還好,湛秋還能勉強接受自己當下的處境,但是她一笑,湛秋就不大受得了了。
說不清是自尊心作祟,還是單純魯莽好勝。
她也明白,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她不愿意在沈清慈笑她的時候還壓抑這份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