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更痛了。
在等待檢票的時間里,兩人去了一趟洗手間。
電影院人不多,影院的洗手間里更是人影寥寥了,反而清凈。
湛秋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洗手液,擠給沈清慈一部分。
桃樹開滿繁花的香氣,隨著水流和泡沫,花瓣破碎,四溢,流連。
洗完了手,兩個人抽紙擦拭。
湛秋對著一墻的鏡子認真地說:“如果不是因為在公共洗手間,我現在準會親你一下。”
她一直在想東想西,必須告訴沈清慈。
可惜洗手間太煞風景。
沈清慈沒有發言,表情淡淡,嘴邊牽扯出類似笑容的弧度。
兩秒以后,沖水聲在某個隔間里響起,一個年輕女生背著書包,低著頭走出來,快速洗了手然后離開。
出去前還快速看了眼湛秋跟沈清慈。
失算了,湛秋以為肯定沒人的,剛剛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但還是很淡定:“她戴著藍牙耳機,我賭她什么都沒有聽見。”
“我不賭,dubo不是好習慣,她聽沒聽見也都跟我無關。”
沈清慈淡漠地往外走。
對待不認識且多半只會見一面的人,她沒興趣關心別人怎么想,在火鍋店除外,因為她不想吃飯期間被別人打量。
也不想湛秋惴惴不安,自責說錯話——雖然對方基本不會。
湛秋徹底放了心,她還擔心沈清慈會因為害羞而生氣。
影院等候區里大多數人正刷手機,有對情侶在玩雙人游戲,還有位母親帶著孩子在扭蛋機前操作。
湛秋往機器里看了一遍,沒有值得花時間的物件。
檢票之前,湛秋讓沈清慈稍等,到影院門口,從陌生女人那兒接過一個品牌的購物袋,像是從在商場臨時買的。
沈清慈問她買了什么,湛秋保留,說過會你就知道了。
貴賓廳里總共只有十來個座位,入座率不到一半,她們在最后排靠左邊的位置,兩個沙發椅挨在一起。
湛秋拉了下沈清慈,讓她先站在一旁,順手從袋子里拿出兩條灰色毛毯,彎腰毯子分別鋪在她們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