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手上總是干干凈凈,既沒有手鏈也沒有戒指,端咖啡時手上的姿勢優雅得像拂過愛人的臉。
十一月底還在面不改色喝冰咖啡,不笑時頗具冷若冰霜的味道。
湛秋跟著喝了口熱拿鐵,繼續看她。
五官漂亮得像她毛衣鏈上的精巧流蘇,氣質又如初雪微霽,在室內也能白得發光,說話語氣不算溫柔,可聲音很是好聽。
是一個很完美的女性。
湛秋原以為自己今天會堅定拒絕這個優秀追求者,但發展到現在,她已經確定,人家壓根不需要她的拒絕。
因為故事步入下個階段了。
不是最簡單的告白階段,而是復雜的事后階段,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過了——在她一點都想不起來的情況下。
這種關系讓她很不平衡,她對人家一無所知,頂多在心里花癡兩句,可人家連她身上哪里長顆痣都清楚。
這合理嗎?
這公平嗎?
這不嚇人、不遺憾嗎?
湛秋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虧她苦心調查試探過往情史,原來在顏樂身上沒有發生的事情,在一個完全忘記的人身上發生了。
想不明白,自己以前真那么灑脫嗎?
她記憶里沒有這類劇情,之前以為是夢到過的劇情,還被咨詢師調侃要去找個對象。
“我是有一顆痣,謝謝你的細節回顧。”
湛秋承認了。
“那怎么辦呢?”
沈清慈將不悅的心情藏住,表情還是很冷淡,“如果知道你這么不愛惜別人的物品,當時我不會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