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是為了工作,加上我之前摔了一下,就剛好留下養身體,我姐姐還在這邊。”
湛秋耐心足,事無巨細地跟她解釋。
“你還有個姐姐,姐妹倆互相照顧很好。清慈就沒有兄弟姐妹,我就擔心她,我現在生病還有她跟她舅舅、舅媽幫忙,她以后要有個哪里不舒服,怎么辦呢?。”
曾和靜難得遇到一個聊天不抗拒的晚輩,話也比平時多,說完想起來:“別說以后了,她這兩天感冒了,昨天晚上就是一個人去掛水,掛到凌晨回去睡的覺。”
“我有陪她啊。”
“你昨晚就來了?”曾和靜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當媽的心疼女兒特別正常,湛秋本來還不想說這件事,但也希望她安下心,“昨晚我陪她到掛水結束,又把她送回了酒店。”
“所以啊伯母,您別擔心,就算清慈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孩子,可是她有朋友啊,也會有戀人的。”
湛秋勸慰著,但怕再說下去露餡,又輕巧地把話題轉開:“再不濟還有錢呢,清慈很能賺的,有錢還愁沒人照顧嗎?”
曾和靜被她哄得心情好了不少,隔著果皮,把手里的柑橘給她。
“有你這樣的朋友在她身邊我也放心多了。你出國后,清慈說你們聯系得不多,我還怕她孤單。前些日子清慈給我打電話,高興得什么一樣,說突然遇到你了,我都跟著高興了。”
“真的嗎?清慈還會跟您說我呢。”
湛秋也沒多客氣,接過就吃起來,同時有點不可思議。
在她的印象里,沈清慈不僅不喜歡別人了解她的家人,更不會在家人面前說太多私事。
但聽曾和靜的意思,沈清慈既讓她看到了書房里的畫像,又跟她說自己出國以及重新遇見的事。
太不符合常理了。
沈清慈都沒對自己說過。
“說的啊,你是她信得過的朋友,她重視你,我看得出來。”
曾女士往外看了一眼,確認女兒沒過來,跟湛秋說悄悄話:“跟人家都沒有這樣親近。”
湛秋這趟聊天收獲太滿,興高采烈地收下女友媽媽的定心劑。
同時又生出愧疚,沈清慈媽媽看樣子真的把她當成沈清慈最好的朋友了,希望她們關系更近些,才這樣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