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責,陪了我好多天,對了,你還認識我姐啊?”
其實說完,沈清慈就有些后悔,不該提完方一霖又提張成帆。
湛秋如果回去跟核實,知道了過往那些事,可能連這樣的對話也沒有了。
但她不想多撒謊,因為紙包不住火,她也不想再次認識湛秋,要像一個騙子一樣潛伏。
“認識,以前有過合作。”
“你以前在第十九街見過我,現(xiàn)在又來這邊,是這里人,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工作,要待個大半年再回去。”
湛秋的這份意面十分合她口味:“已經(jīng)待多久了?”
“三個月。”
“那很快了,你喜歡這里,還是著急回去?”
這個問題沈清慈居然答不出來,她安靜吃了兩口,輕輕擦拭唇邊,“對我來說都一樣,只是工作生活的地方。”
“怎么會一樣呢,比如這家餐廳很好吃,回去就不一定還有。”
沈清慈聽完莞爾:“這個我知道,回去有更好的,只要你肯賞光,我隨時可以請你去。”
“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湛秋小小疑惑了。
“首先,我只是說請你吃飯,不能算在‘對你好’的范疇中。其次,你是湛秋,祁水的千金,收收殷勤不是太正常?”
湛秋心領神會,顯然不反感她的直言,而是開起玩笑:“請了一頓還要再請都不算好,什么叫好呢?”
她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會把人心里最純粹的快樂釣上來。
沈清慈不比她大幾歲,但在她這個年紀時,沒有這樣的青春感,湛秋好像永遠都是這樣。
“以前有位富裕的朋友告訴我,起碼要送一套高級公寓,才能算好。”
“明碼標價,也沒問題,就是俗了一點。”湛秋不含蓄地點評。
沈清慈登時笑得很開心,眼睛里也亮晶晶地搖曳著,燭火的光芒綴在瞳間,帶著旁觀者看得出的高興和看不出的傷感。
“你來這里待多久?”
湛秋說:“活動的安排只有兩天,但我一直很喜歡這座城市,既然來了,就打算多待一段時間。半個月,或者一個月,好好采風。”
“對了,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我的新職業(yè),我現(xiàn)在是個畫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