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自認為不笨,心里的直覺就是沈清慈在嘴硬。
不出名,查無此人
醫(yī)院一別之后,湛秋沒再見過沈清慈,也盡量不去想她,每天兢兢業(yè)業(yè)上自己的班。
只是有天下了班,室外寒冷異常,她非常非常地想喝一口粥。
于是吩咐魏姐開過去,到沈清慈頭一回帶她去的粥鋪。
湛秋又遇到了店老板,是個適合經(jīng)營小本生意的爽快人,說話聲如洪鐘,但不讓人反感,使得店里多了些人情味。
想到那時候沈清慈瞎忽悠她,說前任開的,她還信了那么一會。
這樣回想起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比如沈清慈這人,不時有戲弄她的惡趣味。
都不曉得,沈清慈現(xiàn)在還會不會下班后來喝粥了。
湛秋知道這跟自己沒關(guān)系,只是觸景生情,坐在這里頭,就由不得你不生。
懷念也好,恨也罷,總之想了一餐飯的功夫。
點的還是當(dāng)時那幾道菜,另外多加了份魏姐愛吃的點心,自然也沒能吃完。
魏姐不忍浪費,將沒怎么動的幾盤打包了。
“這家店口味真是蠻好,就是位置不算好找,平時開不到這里來,楓葉你是怎么知道的?”
“同事推薦還是網(wǎng)上看見的?”
魏姐跟她閑聊,湛秋自從上班以來,變得更接地氣。當(dāng)然以前也很好,但是像在保護罩里,現(xiàn)在走出來了。
“沈清慈帶我來過。”
店外風(fēng)勢不減,湛秋吃得胃里熱熱的,心情也好,沒多想就回答了。
她答得順口,卻不想魏姐表情一滯,滿臉的懊悔之情和抱歉,好像不小心拿刀刺到了湛秋一樣。
太夸張,湛秋攬住她的肩,拍了拍安慰:“我又沒有不開心,想那么多干嘛,我不要緊,談到了我不瞞你就說明我放下了。事過去了,就是一個以前的朋友,難道以后我們每提一次,就要如臨大敵一次。”
湛秋的笑聲在冬夜里像手心里一枝火柴的光般溫暖,火光隨著朔風(fēng)搖搖曳曳,輕巧又夢幻。
她快步下了兩個臺階,險些讓人撞上。
魏姐驚慌地要去扶,卻看見她靈活地閃開,還笑著對別人說了句“當(dāng)心”,然后繼續(xù)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每個細節(jié)都在證明,她走出來了。
魏姐每天陪著湛秋跑來跑去,開車只是附帶,當(dāng)然也有任務(wù),首先就是湛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