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一睡著又接著往下夢,如此反復,直到早晨正式起床前夢境才有了變化。
湛秋神色溫和明朗,鼓勵她加把勁,伸手拉她上去。
她借力輕松登上遙不可及的山頂,看見了山谷之中的新鮮的日出。
湛秋站在崖邊,讓她幫自己拍張照。
她也樂意,接過相機蹲下,幫湛秋拍了一張與太陽合影的創意圖。
還狗腿地夸湛秋說:“意氣風發,好看的。”
沈清慈在湛秋離開后二十分鐘也出了門,開車往鎮上去,路上想起這些對自己無語。
夢的都是些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看過的東西全成了素材。
剛才鬼使神差,在電話里跟湛秋提起做夢的事,湛秋一直在笑,跟她說:“你放心,帶你去爬山,我都記得。”
雖然夢多還頻繁醒,但沈清慈睡的總時長足夠了,又被照顧得周到,精神還蠻好。
等燈紅時,沈清慈注意到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手腕上戴著屬于湛秋的手鏈。
為了做事方便,她手上從不戴首飾,對珠寶研究也不多。
看不出手鏈的品牌,只知道不像新物件,設計花紋都偏復古,華貴得像從古堡里盜出來的物件。
沈清慈想起有一次陪客戶逛美術館,有幅油畫里的女人手腕上就戴了個類似的手鏈。
光芒閃耀。
客戶喜好西洋畫,洋洋灑灑說了許多,沈清慈作為外行人只能看出畫得逼真。
從湛秋在電話里不正面回答就可以得出結論,價值不菲,上面的鉆石、紅藍寶石多半都是真的。
沈清慈此前注意到時,它在湛秋腕骨間流光溢彩,襯得湛秋像油畫里的女主人公,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
現在到了她手上,承載著美好的寓意和祝愿,她嫌重但是沒打算摘掉,畢竟寧可信其有,沒人真嫌命長病輕。
好在湛秋沒強迫她收下,只說借她戴幾天。
她打算等明后天嗓子不啞了就立即還回去,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