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清慈太容易害羞了,估計是覺得尷尬,自從湛秋陪她從洗手間回來以后,她就不怎么說話了。
湛秋一看她,她就各種慌亂。
湛秋以為她過會就好了,沒想到要這么久。
一個女人不好意思的模樣自然很美,湛秋也喜歡,但不好意思過頭了,就顯得生分了,湛秋現在處于敏感期,有點郁悶。
她彎腰系了松開的鞋帶,沈清慈也沒特意等她,只是放慢腳步,留了個低頭踩影子的背影給湛秋。
湛秋直起腰,沒急著跟上去,墊起腳一抬手,摘了一朵從高墻里掛下來的凌霄花。
她把橘色的花朵塞進沈清慈手里,夏夜里的風吹拂著她摘下來的花朵,風從她指縫流逝,穿過沈清慈道指縫。
“要害臊多久,一直不理我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我們也做過,你哪里我都了解,這有什么。”
她把話點破,沈清慈防御式的剜了她一眼,等將手里的橙色花朵握緊了,自己先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來。
于是收回別扭,“沒有害臊,我只是嗓子疼,不想說話。”
“好嘛。”湛秋漫不經心地順著:“那少說話吧。”
“我承認,我的哪里你都看過碰過,比剛才更不得體的表現,你也見過,我在你面前又藏不住什么。”
話雖如此,沈清慈只是說來過過癮,當然不能這么論,人都想在喜歡的人面前立不食人間煙火的形象,誰愿意濾鏡被打破。
但她說得面不改色,倒輪到湛秋不好意思了。
光天化月的,雖然過了十二點,路旁也車來車往,這太直白了。
湛秋咳了一聲:“是這樣。”
說著到了酒店門口,沈清慈說:“既然這樣,陪我上樓,坐一坐也沒關系,對不對?”
湛秋穿了一件帶領子的上衣,配一條淡藍的運動短褲,白色長襪搭著運動鞋,像正在哪個俱樂部打球,臨時趕過來一樣。
她看上去要比她的實際年齡小上許多,不為瑣事煩心的人就是這樣,三年五年沒有大變化。
看著她的時候,沈清慈就覺得自己也回到幾年前初見時,那時候比湛秋現在大不了太多,步伐也能輕快些,只是沒有走著走著蹦起來摘花的閑情。
她把那朵花揣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里。
“好吧,我看看你的居住環境。”
上樓,進了房間,湛秋還真觀察了一圈,沈清慈以為這位大小姐又要不滿意了,沒想到她點點頭:“還不錯。”
“挺新的,房間也大,隔音不錯,聽不到外面的車聲。”
“床不夠軟。”沈清慈說。
“是嗎?”
“是,所以昨晚有點睡不著。”
湛秋一頓,沒忍住實話:“我還以為你睡不著是想我,搞了半天是想我的床了。”
真心錯付,沒什么好說,虧她念叨一天,晚上終于忍不住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