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鏡花,撈也撈不起來。
包括現在,她坐在這里,她就真認為她適合湛秋,她的性格、家庭以及能力,足夠她跟湛秋長長久久地擁有幸福嗎?
沈清慈沒有突然進化成新人類,她像從前一樣,有無數的憂慮。
她這樣的人并不可愛。
但跟以前不一樣的是,她清楚地自己當下想要什么了,也清楚如果失去她的痛苦不會比以前少。
她想要,去爭取就好了,湛秋怎么想那是湛秋的事情,未來怎么樣那是未來的事情。
現在這個早晨,不正是她豁出去了換來的嘛。
開心嗎,開心。
也就夠了。
至于湛秋前幾天把她拋在身后這件事,她不會再提了,顏樂也不提了,人不能既要又要得。
湛秋發現她半晌不說話,問她:“你是不是要去上班了?”
“今天是周六。”
“噢,難怪你不著急走的。”
“你上次說要送我的畫,今天能送嗎?還是原稿不能送人,需要等一段時間,你們藝術家有沒有講究?”
沈清慈唯恐唐突,認真地了解。
“我沒有講究,過會就給你。”
“我還記得自己是來要畫家簽名的。”
“對,要簽名。”湛秋悶在枕頭里笑,還是不想離開床。
沈清慈問:“你簽哪個,湛秋還是楓葉?”
“你喜歡哪個名字?”
“楓葉。”沈清慈說。
湛秋只是笑笑,動了動頭表示答應。
沈清慈等了須臾,主動提出:“你要喊聲清慈。”
湛秋昨晚沒有這么喊她了。
湛秋這種時候總是乖巧,“清慈。”
沈清慈滿意了。
“你的名字真好聽啊,聽上去清脆脆的,又很溫柔。”
“我的人呢?”沈清慈問。
“那可能需要再了解了解了。”湛秋表現出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