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店員改行為畫家,做畫家的門檻……”沈清慈本想像以前一樣開玩笑損她幾句,看她自信滿滿的模樣,但現(xiàn)在不合時宜了。
她及時收回自己的冷評,溫和地說:“挺高的吧?”
“不高啊,只要有興趣,每個人都可以追逐自己的夢想。”
湛秋天真地說:“我就是突然愛上繪畫,然后就開始學,一開始是自己瞎畫,后來才請了幾個老師,很快就出師了?!?/p>
“我的作品懂藝術(shù)的人都夸好呢,搶著拍賣和收藏,你看,哪怕我不在國內(nèi),這樣的藝術(shù)活動也會邀請我?!?/p>
湛秋滿眼對自己的愛慕和崇拜,讓沈清慈覺得這樣的人生很爽,放在以前,她心里免不了要嘲諷。
但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再看見湛秋這樣,真覺得滿足和美好。
好像一顆失而復得的明珠,再也不想去挑刺她有無蒙灰。
“那一定是很高的天賦了,有機會希望能欣賞到湛小姐到作品。”
“后天下午,你有時間就可以到藝術(shù)中心玩,就在這不遠處。不僅可以看到我以前的畫作,還可以看到我現(xiàn)場創(chuàng)作。”
“圈外人也可以去嗎,需要門票或預約嗎?”
湛秋不確定:“回去我?guī)湍銌枂?。你是做什么的,工作忙不忙??/p>
“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忙,但是后天剛好有時間?!?/p>
“好,那我正式邀請你?!?/p>
湛秋喝下最后一口冰果茶,朝沈清慈伸手。
沈清慈微笑,與她相握,無意間動了腿,腳尖撞到湛秋的鞋子,腿也貼到一部分。
湛秋臉色微變。
她立即收了回來,手臂與腿一起。
“我開了車,如果你愿意的話,我送你回酒店。”
湛秋不是瞎客氣的人,雨天本來出行就不便,果斷地報了酒店名字。
很近,沈清慈知道在哪,三公里不到。
心里可惜。
坐上車以后,密閉空間里,湛秋才聞到沈清慈身上揮發(fā)后淡得吝嗇的香水味。
果香,清甜,適合夏日。
她目光停頓,盯住正在系安全帶的沈清慈的頸側(cè),“我剛才就想問的,你這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