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方一霖雖然名聲在外,但不是真正聲色犬馬的人,社會對女性的要求總是遠遠高過及格線。
稍有一點不循規蹈矩,傳著傳著就失了真。
起碼在湛秋看來,方一霖是一個忠于自我的人,她愛酒色積極但是不頹靡。
比如現在湛秋就看得出來,她對那個男人,有足夠的愛意。
方一霖對每一任都很好,好到砸錢鋪路,只是從沒有空窗期,自然在分開后沒時間顧得上悲傷。
這也是一種規避風險的方式嘛,湛秋難以模仿,但是不做否定。
湛秋過去打招呼,方一霖甜甜地微笑著拍拍她背,聲音不大不小但也沒想收著:“哎,好久沒見,聽說你徹底失戀了。”
“訛傳。”湛秋追問,“所以誰說的?”
“誰說的我不能講,道聽途說,不是就好,我看你也不像。”
也沒什么好,方一霖覺得湛秋挺執迷不悟的。
湛秋嚴謹道:“準確來說,是沒追上,現在徹底結束了。”
“哇哦。”
方一霖鼓掌:“拿得起放得下,秋姐瀟灑。我要能跟你學上半點,也不至于因為太專情,總被罵戀愛腦了。”
“……”湛秋是真的詞窮,是不是每個人對自己的自我認知都存在偏差。
她有嗎?好像也有,比如她之前以為沈清慈很喜歡很喜歡她,根本離不開她。
哎不想不想。
她回到張成帆身邊。
張成帆今日穿一身雪白的運動裝,臉上跟脖頸微微帶汗,正坐著休息,雖然穿著上跟上班時間的張總大不相同了,但還在翻閱工作消息。
“聊了什么?”她頭也沒抬地問。
“聊方女士專情的二三事。”
張成帆從工作里抽身,表情像今天的頭條公開造謠祁水破產那樣不解。
但成熟地站在更高的角度想了想,給予肯定:“有深度。”
從湛秋這個角度看過去,她姐的這半張臉像她們共用的,女媧大概造人時偷了懶,選了復制黏貼。
但也只有這個角度像一點,她們表情跟姿態大不一樣,難怪沈清慈在知道之前,從來沒懷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