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張嘴,就看見沈清慈垂下的左手在身側點了一下,又握緊。
她立即說:“別了吧,改天好了,改天我來攢局,提前發邀請函,大家再一起聚。姐,清慈回去工作呢,人家跟你不一樣,不好隨便曠工。”
聞言,沈清慈因為心煩而下意識的小動作消失了,可見松了一口氣。
“那就這么先說好了,下次再一起吃?!?/p>
送走人,張成帆說:“我本來的意思是她剛好開車,能送我們過去,你不是說魏姐病了,這兩天沒法開車嗎?”
“滿大街的車,能打啊。”
湛秋行動力強,立即開始下單,剛點過確認,等待接單時,耳畔聽到一句:“有那么喜歡嗎?”
“哪個方面?”湛秋問。
“還能哪方面,她啊。”
“回答這種問題很無聊的,就像問更喜歡爸爸還是媽媽,會不會跟姐姐爭家產?!?/p>
張成帆詫異,又蹙眉,不悅地說:“誰問過你爭不爭了?”
腦海里想過一百個懲治挑撥離間者的念頭。
“我同事?!?/p>
湛秋不當回事指了指收銀臺方向,看見車來了,笑呵呵說:“但不是爭對你,我們剛才在聊豪門的言情故事?!?/p>
“有跟我們吻合的嗎?”
“沒有,她們說了,書里就沒有姓張的總裁?!?/p>
張成帆很不滿:“我馬上找人寫十本張姓總裁小說。”
湛秋沉默,不理解這么爭強好勝是在圖什么,但姐姐這么說肯定有她的道理,乖乖點了頭。
在滿足了食欲、購物欲后,她拒絕了回家spa的活動。
“誠實地說,我現在要去談一下感情問題。”
“我約好了按摩師,你不能明天再談戀愛?”
湛秋沒糾正她,不算談戀愛,還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堅定搖頭:“好像不行,時間很晚了,我今天就想去看看她?!?/p>
拿她沒辦法,張成帆笑,隨手遞出一個袋子,“這個帶過去,說我送的?!?/p>
湛秋接也沒接,“還沒到你送禮的時候,你現在送,人家會嚇到。別急,以后有的是你花錢的時候?!?/p>
“聽上去我是什么愛倒貼的人?!?/p>
張成帆滿臉無語。
湛秋在過去的路上,用不甚高明的語文水平,夸大地渲染了自己是如何身在曹營心在漢,且已然拜別阿姐,重獲自由,是躲再不見到心愛之人就會凋謝枯萎的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