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想想就想笑:“你感冒好點了沒?”
察覺到在被湛秋刻意回避的同事關注,沈清慈面無表情:“已經完全好了,喉嚨都不啞了?!?/p>
湛秋不認同:“可是我聽上去聲音還是有點低?!?/p>
“女低音,我一直這樣,你沒聽出來?”
沈清慈反客為主。
湛秋趕忙搖頭,當然不能說沒有聽出來,那樣沈清慈該多失望。
“你聲音很好聽,我特別喜歡才聽出來跟平時有點點不一樣。我不講了,病好了就行,才兩天呢,你的身體素質真夠強的。”
“適合跟我一起去爬山。”
沈清慈聽到聲音跟身體素質的夸獎,耳后根一熱,不動聲色地想,湛秋以前夸過更細致的方面。
還好湛秋失憶了,不到她會覺得是x暗示。
她不想理后面關于爬山的話,只是伸手,露出一截手腕,“手鏈可以還你了?!?/p>
“這么急?你應該戴個十天半個月?!?/p>
湛秋也是寧可信其有。
“你不是說好了就可以?”
湛秋被她挑出話里的破綻,也沒辦法拒絕別人的物歸原主,有點懊悔,她當時就該說送的,說不準沈清慈就接受了。
她不內耗直接問:“如果我說想送給你,你會答應嗎?當做圣誕禮物?”
“圣誕還有半個月,用不著,這禮物心意太重,我收不起?!?/p>
“怎么會,不重的,就當是我忘記借過你傘的賠償?!?/p>
“一碼歸一碼?!?/p>
沈清慈不肯跟她拉扯,兀自把手鏈取下來,放在手掌心里,遞給湛秋。
湛秋只好勉強準備收回來,伸出手卻握住拳,明亮的眼睛靈動地看著沈清慈。
沈清慈接收到信息,先是用眼神拒絕,發現湛秋沒看懂,只能默不作聲地替她戴上。
怕說太多,反而讓她同事們看去笑話。
手鏈上還有沈清慈的體溫,貼著湛秋的皮膚,熨燙進去,像新開了個溫室養花草。
又想到昨天早晨,熟睡中的沈清慈把呼吸打在她臉上。
那種時候可遇不可求,她有想過偷偷親一口,摸摸沈清慈的頭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