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怕什么,越來什么。
但是她想,她不能怪別人。
是她把沈清慈整個人帶進自己的生活里,又介紹給她們,不能因為自己跟沈清慈不來往了,她就不耐煩這些人對她們的關心和祝福了。
于是她調整好心情,用兩手比了個愛心,然后輕飄飄地從中掰開。
新橙到底是年輕人,很快就明白,沒有多說,表示理解。
她沒敢多問,看湛秋表現(xiàn),疑心是湛秋膩煩了把人甩了,富二代都挺愛做這種事。
“沒事沒事,你還怕找不著更好的。”
湛秋不是很喜歡這類安慰,聽上去人不能單身,不能找自己喜歡的那個“一般”,非得找到所謂的“更好”,才是美好結局。
她走出咖啡店,寒意再度襲來。她今天喝的是流沙冰美式,手掌心里的冰冷在雪中傳遍全身。
她沒急著回去工作,閑適地站在街邊,欣賞了一條街的新鮮雪景,從東看到西。
等夜燈亮起,這里會更美。
她在別處找不到的平靜,在這里重新找到了。
暗處看明處格外透徹
這家餐廳是會員制,每日限制接待桌數(shù),到了夜晚格外寂寂。
這道通往出口的路上沒有旁的聲音,能清楚聽見隔著高墻傳過來的琴聲。
一輛邁巴赫停在道旁,隔著一道中式的八角門,門內是衣著鮮亮的商務人士,還有候在一旁的侍者。
墻角下種了兩籬青竹,雪天里頭風骨正招展。
湛秋掃了一眼那群人,最先迎過來的是張成帆的秘書,給了湛秋一個親熱的笑容。
張成帆身邊站著兩個部門的總監(jiān),其余不認識的應該都是越擇的人了。
楊瑾身旁,有個人照例穿得單薄,像門旁那叢竹子成了精。還穿了雙跟不低的鞋子,高挑如鶴,再怎么不想看,還是一眼就看見她。
湛秋只對她們輕輕頷首,沒有說話,高冷轉開了頭,這是拒絕應酬的意思。
張成帆眨眼睛,給了楊瑾一個無奈的表情,表達失禮了,但是她拿那位大小姐也沒辦法。
楊瑾搖搖頭笑笑,意思是她完全理解,說著就送張成帆上車。
“張總,二小姐慢走。”
楊瑾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一如既往的熱情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