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走前還能玩起小學生那套惡作劇,胡謅說要宣布訂婚。
沈清慈在確認她是玩笑以后,一邊表現得無語,一邊暗自笑話自己。
湛秋開的是玩笑,沒有針對性,但誰真的踩中了呢?在湛秋
“我要辭職了”
一季度末,三月中的陽光和煦歸和煦,但不夠堅定,云層偶然一遮,清寒就悄悄地披在身上。
也是因為這個,筵席的主場地安排在室內,有不愛風吹日曬的賓客,早早就進廳里休息了。
沈清慈這人堪稱工作狂,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尤嫌不足,極少參與與工作無關的私人活動。
一些工作相關的應酬社交,沈清慈沒升職之前,也用不著負責,升職以后,仍多由楊謹出面,她們配合默契。
本以為湛秋的朋友,譬如方一霖之流于她都較為陌生,用不著她說什么,卻忽略了湛秋和祁水在此地眾星捧月般的地位。
意外見到不少從業多年打過交道的熟面孔,在楊瑾跟方一霖聊得熱火朝天時,幾位曾經的客戶及合作方與她談起來。
“今天吹的什么風,能在這見到沈總。”
“只知道祁水跟越擇有過合作,不知道沈總與二小姐也有私交。”
“不一定是二小姐,更像張總的貴客。”
這些話半開玩笑半探究,態度都是客氣的,只是不能深思,沈清慈四兩撥千斤地應付。
湛秋迎過一圈客,走至賓客多處,只聽她一位表哥正說:“清慈啊,沈總沈總,我好好喊,不能瞪我。你不能偏心,從前請你難如登天,你說你不赴宴的。現在反正破了例,下個月我的喬遷酒,你不到場說不過去。”
這位表哥跟張成帆同歲,兩個人以前讀書都在一起,關系比一般人要好,但跟湛秋是話不投機。
因著父母都不是靠譜的人,他自己從頭創業,這些年也算風光。
湛秋聽得不大爽快,不是因為莫須有的情分,那種男士對女士極為殷切又冒犯的搭訕令她煩躁。
也怕沈清慈發作,打算開口解圍。
沈清慈卻先開口,語氣如常地笑說:“知道顧先生事業有成了,年年都有喬遷酒辦,住所太多也不知道暖不暖得過來。”
之后就是眾人一齊調侃早日娶個太太這類老生常談的話,笑聲里,湛秋明白,無需她出面。
沈清慈這三十年的人生沒有她參與照樣一帆風順。
之前方一霖跟她說沈清慈的真實信息時,有一句,這個人跟誰都沒私交,存在感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