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無語,說這件事性質已定,就算沒有基金會的幫忙,結果跟現在也不會有太大出入。
基金會只是幫助傷者得到絕對的公正而已。
至于說她不會做人,沈清慈沒有反駁。
只是心想,她在湛秋那里不需要會做人,會做。愛就夠了。
反正現在愛都做不了,還要會做什么人。
隨機播放的音樂打碎令人窒息的沉悶,歌里唱到“就像蝴蝶飛不過滄海”,沈清慈又想去抓了。
張成帆上了車便閉目養神,“終于結束了,今天累死了,你工作
她跟湛秋沒做過一天朋友
湛秋將放在外衣口袋里的一管護手霜打開,白色外包裝,設計得簡約。膏體偏潤。
擠到清洗并擦拭干凈的手心,然后掌心相對,緩緩涂抹開來,再顧及到兩個手背。
這個動作每天都需要重復,以至于她不需要投入太多的精力,可以完全放空地進行皮膚護理。
直到膏體里的味道傳進她的鼻子里。這款味道應該沒有中式化到添加藥草,但混合后總是有股清新的苦味傳出來。
每聞到一次,耳朵里沈清慈點評聞著命苦的聲音就播放一次。
沈清慈不帶情緒說話時的音色很釣,冷清清的,重音少,但總在恰當好處的地方停頓和升降。
就像走在雪夜的竹林里,驀然聽到有人撫琴,撥弦聲一震,竹葉上的薄雪落在耳尖上。
湛秋一顫,幅度很小地搖搖頭,把腦海里纏人的聲音驅逐,耳尖上不存在的雪抖落掉。
春節將近,公司年會的時間敲定,需要這邊分店的人到場參加,同時店里還有一場小聚餐。
地點定在湛秋在梅枝天境的家。
這是湛秋安排,上一次聚會她就曾允諾過,邀請大家做客。
湛秋慵懶在沙發里,在群聊中統計每個人的忌口和喜好,截圖發給廚師。
她打算把聚餐辦成半自助模式,順口與榮姨商量著。
她在這個時候接到基金會打來的電話,湛秋詫異,以為出了什么事。那邊的工作人員轉達,一個叫曾和章的人提出再跟她聊聊,請她給一次機會。
湛秋對名字不敏感,沒放在心上:“誰啊,我最近沒有時間,你們處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