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去要四十分鐘,重新摸到方向盤,湛秋有種久別重逢的欣然感,似乎被打亂的生活節奏重新回到了她的掌控。
當然也會在開門宅子大門時想到那夜,仿佛雨又淋在身上。
好在記憶不深,只是小小地干擾她,打消不了她為沈清慈再鼓起的勇氣。
她在心底跟上帝討價還價,只要不是她最擔憂的結果,只要沈清慈可以跟醫院拆開,好好的按著原來軌跡生活,哪怕不跟她在一起也沒關系。
下了高架橋,在等一個漫長的紅燈時,她給沈清慈發了一條請示的信息。
她知道突然而至也是一種不禮貌,無論是不是關心。
她說自己要代表基金會,去那個醫院探望申請救助的傷者,恰巧方一霖不舒服,今天到醫院做檢查,看見她了。
湛秋強調自己沒有從窺私和調查別人的愛好,既然本來就要過去,那剛好見一見。
她沒問沈清慈為什么出現在醫院,那樣反而復雜化。
不知具體理由,沈清慈一直沒回復,更令人心焦,湛秋甚至打了個電話也沒人接。
湛秋停穩了車,準備聯系方一霖時,張成帆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湛秋心知不妙。
“湛秋,為什么不跟我商量,難道我們去年商定的事情今天就單方面過期了?”
她連名帶姓興師問罪,顯然知道了湛秋突然駕車離開。
湛秋立即討饒:“沒過期,姐姐,我現在有急事嘛。放心,我開車會很小心。我也不能以后就不碰車了啊,早晚的事嘛,就當新年新氣象。好不好?我保證毫發無損地回去。”
“先不說了,我已經到了,等我忙完再聊。”
她跟方一霖見到面,方一霖剛做完檢查。
湛秋問完才安心,給了朋友一個安撫的抱抱,“以后少折騰自己的身體。”
方一霖昨晚玩到夜半,湛秋走后更是肆無忌憚,飲酒過度的情況下,又跟男伴回酒店做了一套操。
中午起來以后就渾身難受,心口不適,嚇死了,跑來醫院檢查一遍才安心。
湛秋笑:“我不希望哪天你真來打胎了。”
“盼我點好吧。”
時間太短,方一霖的消息不精確,只給了一個大概區域。
湛秋到達指定樓層時,仍舊沒等來沈清慈的回復。
她往消化內科的方向走,問了護士站,沒能得到具體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