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湛秋暗爽又故作矜持的表情,沈清慈簡直沒話可說。
她佩服這人跟她的錯頻,傳說中驢頭不對馬嘴說的就是她倆——接吻的時候除外。
也不是現在才這樣,湛秋的腦回路一直異于常人。
兩個人第一次上床那晚,她發逐客令,說她不喜歡也不習慣跟人通宵躺在一張床上。
湛秋在問她戀愛了要怎么辦之前,很愉快地答應說:“好啊,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地毯很軟,我也能睡著。”
沈清慈此刻滋味不多地咀嚼著一小口蒸餃,吃得出來餡有多金貴,但食物在她看來只是果腹,沒必要費這個勁。
而永遠輕快的湛秋就是各類精巧堆砌出來的,看似跟誰都能聊一起去,其實腳沒踩在地上。
被湛秋跳躍的問題問得思緒離位亂闖,旖麗的大尺度畫面像夜襲的雪,紛紛橫進腦海里。
頸前仿佛又被人細細密密地啃噬過去,湛秋鬢邊的汗又滴在她身上,紅痣像新梅開在雪上。
心跳驟然加快,好半天都沒咽下一口食物。
湛秋倒是沒事人一樣,表情自如地吃很香。
另一桌的兩位客人說罷準備離開,路過她們時沒忍住往桌上多看幾眼。
整個二層的空間安靜下來,沈清慈垂下眼簾,在咖啡店小眾的音樂聲里想,這不是吃飯的地方,但不能說,怕下次湛秋邀請她去家里。
桌上民國式臺燈照得光影娟秀,在她眉骨上留出一道分界線。
額上肌膚光潔細膩,眉下神色隱晦中添了幾分諷意。
她回答:“會玩啊,玩得還特別大,xp多樣。”
不可能。
湛秋心想。
她以沈清慈三倍的速度進食仍不顯倉促難看,可知沈清慈吃東西有多細嚼慢咽。
湛秋只是失憶但不是癡呆,在質疑自己之前先質疑她人。
“你確定多樣?可是我沒有古怪xp啊……玩又能玩多大?”
“你居然都接受了嗎?”
“我又沒說跟我。”
“更不可能跟別人,說了你是唯一知情人。”
沈清慈噙笑睨她,叉起湛秋席卷后僅剩的一小塊牛排:“你怎么知道沒有跟別人?能忘記我就能忘記別人,說不準你失憶后把舊情人都拋掉了,失憶之前那幾天也許同伴不止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