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沈清慈沒說話,只是往旁邊又讓了讓,索性把枕頭給她。
體溫計應該壞了,湛秋測得不準,自己一定是發(fā)高燒了,燒得還很糊涂。
湛秋不再跟她搶,先坐起來,又順手幫她測了下溫度,確認安全了。
“沒燒,你感覺好點了嗎?餓不餓,半個小時后早餐送過來,還是甜粥,幫你換了個口味。”
她把一切都安排好,問也沒問別人的意思。沈清慈不大適應,想表達,但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感冒沒有加重,下午還能去上班。
“謝謝。”
算了,她只能說這個。
撂下這句就下床了。
她在害羞。
湛秋心知肚明。
跟出去一起洗漱,湛秋聽見沈清慈說:“早知如此,昨晚不該接你的語音。”
湛秋還以為她猶猶豫豫是要表白,結(jié)果說這個,詫異問:“這總結(jié)的太偏題了吧。我只是搶了一點被子跟枕頭,害你沒睡好了?”
“不是這個方面。”
被子是沈清慈幫她蓋上的,枕頭沈清慈也有意讓了一點,更親密的陽臺之會都做過。她還不至于躺一起就扭扭捏捏,跟湛秋上演農(nóng)夫與蛇。
“只是有點苦惱,欠了你一晚上的人情,以后不知道要怎么還。”她難得說實話。
“誰說要你還了?”湛秋莫名其妙。
“不還可以?”
“可以啊,如果我來照顧你就是等著你還給人情我,那我的心意也太廉價了。”
湛秋知曉她的顧慮,善解人意道:“你放心,你考慮的事還是可以拒絕,我完全尊重你,畢竟丟東西的是你。但你現(xiàn)在要是告訴我你考慮好了,那我不會信的,我會拒絕你。”
她跟著沈清慈護膚,覺得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她仿佛住在這很久了。
這個看著沈清慈醒來的早晨,她很想抱一下沈清慈,不接吻都可以,就想擁抱。
但是她沒說,因為她懂得克制,不在付出之后隨意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