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屏幕里,張成帆敷著面膜嗤笑:“湛楓葉不去欺負別人就不錯了?!?/p>
湛秋輕哼一聲。
“有沒有聊得來的同事或者顧客???”
她爸是個標準意義上的性緣腦,從她幼兒園開始就喜歡問這類問題,有沒有帥氣的同學啊,你最喜歡你們班的誰……
湛秋正襟危坐聲明:“同事們人很好,但都有分寸。顧客我從來不多關注,除了必要的交流才不會閑聊。”
必要的對話指,她不主動,但顧客想聊什么一般必須要回。
張翟點頭:“這點隨我?!?/p>
湛秋確信在張成帆眼睛里看到了質疑。
她想到昨天傍晚下班的時候,跟沈女士的對話說斷就斷,對方害羞以后沒有再多說,顯然很吃這一套。
于是情不自禁之下問她怎么回去,要不要載她一程。
湛秋當然不是隨便的人,果斷拒絕了,好在對方克己復禮,沒再糾纏。
但這都沒必要說,那是別人喜歡她,她客氣應付一下而已。
下午父母外出,湛秋飽飽睡了一覺,東南角的整棟小樓,統共三層都是她的專屬領地。
沒人會來打擾她,況且她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
睡醒后已經是傍晚,她拒絕了朋友喊吃飯的邀約。
[我要上夜班。]
[?]
湛秋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打字補充:[正經夜班,想多的反省一下自己還是不是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吧。]
[我就是驚訝,這么句班味濃濃的話居然是從湛二小姐嘴里說出來的。]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能想到這句話,是因為最近才從大學生同事那兒聽到,說出來很酷。
這個工沒白打。
她扔開手機,隨性躺在地毯上,看著繁復奢華的吊燈,聞見庭院里被秋雨淋shi后內斂含蓄的花香,枝葉的聲音在風里濃郁流動。
眼前浮現出一張臉。
于是那人身上的味道像從另一個空間撕開一道裂縫傳來。
湛秋自認為什么場面都見過,不是容易被搞定的人,現在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沈女士還是有點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