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眼中,
原本囂張的劉仁太過狼狽,后背不只衣服被拖的磨破,
連皮肉都滿是坑坑洼洼的傷口,污血混雜著泥土和石頭,十分猙獰。
他們更想不到,梅意歡會直接將藥粉喂給劉仁。
作為“罪魁禍首”,青年神色卻很淡,宛如毫無波瀾的水面。
但眾人知道,
這人的內里就像水面下的洶涌激流,危險永不流于表面,誰也不知他會什么時候發怒。
這一手震住了所有人,他們知道梅意歡狠,但沒想到這個狠,
當著宗主與老祖的面,竟將劇毒喂于同門口中。
“怎么樣?糖好吃嗎?”
聽到詢問,劉仁抬頭,他神情呆滯,完全沒有之前的氣焰。
“不要……我不想死。”
他崩潰的哭出來,“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宗主都沒有說什么,明戒就看不下去了,“梅意歡你放肆!公然謀害同門!”
梅意歡一笑,漂亮的桃花眼十分奪目,但他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他不是說這是糖嗎?既然如此,怕什么?”
他笑容更加明顯,卻只讓人覺得恐懼,“是糖還是毒,嘗嘗不就知道了,如果他死了,那也是死不足惜,對無辜稚童下手,就該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堂外有冷風吹進來,明明很正常,眾人卻出了一身冷汗。
明戒被懟的說不出話,他硬著頭皮道:“那也是該我們來,你一個弟子怎能僭越?”
“他咬死這是糖,你們會如何抉擇?”
明戒啞口無言。
梅意歡見狀冷笑,“所以我只能親自驗一驗,我到底有沒有冤枉他。”
“宗門胡涂,不明事理,那我就讓你們做個明白人。”
這話一出,五位長老的臉色都十分難看,而明義作為宗主,只是皺眉,并沒有其他情緒。
至于云硯,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指望不上。
“你!你這是謀害同門!”
“謀害同門?明明另有其人。”
梅意歡說著視線向旁側一掃,那當初將季風緒推進深淵中的幾個兇手,立刻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