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殿下請進。”
梅意歡看著極具壓迫感的宮殿,就知道其主人亦是如此。
“別擔心。”江無肆在他耳邊輕聲道:“有我在。”
這句話他聽過許多次,只有這次讓他格外安心。
兩人光明正大的牽著手,哪怕在帝王面前也沒有放開的意思。
梅意歡行過禮后抬頭,一瞬間就對上鷹隼般犀利的雙眸。
他心中陡然一驚,被重山似的氣息壓的喘不過氣。
“很好,膽子不小。”江濟鴻面色深沉,威嚴中透露出殺伐之氣。
這人的氣勢竟與他父王相當!
梅意歡從未仔細看過屹國的皇帝,只在幼時遠遠的見過幾面,之后便無甚印象。
此刻直面才知道,這人竟這般強大。
“孽子,還不跪下!”
渡劫期的氣勢如海水般洶涌而來,兩人都被籠罩其中,連呼吸都不能。
江無肆擋在梅意歡身前,漆黑的眸色幽深如夜,“還請父王息怒。”
這情景比想象中的還要嚴峻,他們在江濟鴻面前,渺小宛若螻蟻。
“夠了!”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坏罋鈩萑绾绲穆曇簦o接著殿內的壓迫感就減少了許多。
見到來人后,梅意歡有些驚訝:“父王?!”
“有我在,看誰敢動你。”梅松寒步伐沉穩(wěn),身形挺拔,站在江濟鴻的威壓下,絲毫不落下風。
“松寒,你是要阻止我?”江濟逸不怒自威,“你確定要這樣做?”
“皇上說笑了,有人欺負我的兒子,難道我還要假裝看不到嗎?”
梅松寒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況且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兩人的目光猶如利刃,在空中交鋒,哪怕沒有硝煙,也足以看出激烈。
最后是江濟鴻讓步了,他收起外露的氣息,無奈一嘆。
梅松寒同樣如此,只是他并不覺得有什么無奈。
“一個是太子,一個世子,他們若是結為道侶,讓屹國之人如何看待?”
江濟鴻依舊不贊同,“而且兩人皆為男子,如何傳宗接代?”
不等其他人說話,梅意歡先是氣笑了。
他心中輕嘖,還真就是個老古板,瞧瞧這說的什么話?
他察覺到其余三道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道:“皇上這就說錯了,我與阿肆雖為男子,卻情深似海,天地難改,日后更是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