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梅意歡一愣,他覺得莫名其妙,隨即反應過來。
“你是怕你變丑了,我就不喜歡了?”
江無肆“嗯”了一聲,“我曾經見過別人使用屹國禁術,他的皮膚被龐大的靈力撕裂,血液遍布全身,滿是疤痕。”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是不是如此。”
梅意歡沉默片刻,男人最后那句話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讓他心中酸澀,又疼痛不已,就像心臟被利刃攪碎一般。
“不丑,和原來一樣。”
梅意歡不忍江無肆如此卑微,也不忍讓他備受煎熬。
用手撫上那額角處的疤痕,梅意歡聲音哽咽,“一點都不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平心而論,江無肆身上確實有傷疤,但很少,臉上也只是額角處有一道,并不明顯。
但他不會說出來,只有他知道就夠了。
“真的?”
江無肆明顯不信,因為在使用屹國秘術時,修為會突然增長,達到渡劫期,以他出竅巔峰期的肉身根本承受不住,他之后沒有炸碎,已是幸運。
“嗯。”梅意歡引著他抬手輕觸臉龐,“你摸摸看。”
江無肆能感受到觸感平整,不像有傷疤的樣子。
他原本害怕會如他想的那般,所以始終不肯觸碰,現在終是可以安心了。
他其實并不在乎外貌,但他想把最好的樣子留在梅意歡眼中。
“你好好休息,等老祖回來,我請他給你看看。”
梅意歡陪著他躺在床上,“別多想。”
“好。”
江無肆并沒有報太大希望,但他不想讓梅意歡擔心。
窗外不知何時起了風,將房門拍的作響,兩人相擁而眠,在破舊的房屋中,絲毫不受影響。
……
這兩日梅意歡都在陪著江無肆,他們偶爾親吻,偶爾默默無聲,只要對方在身邊,就能感受到溫暖。
又過半日,四宗的所有人都回來了。
梅意歡作為老祖的弟子,必須出席。
他對江無肆說了季風緒的遭遇,兩人一致認為這件事該解決了,那被搶走的至寶,也定要拿回來。
一路走到臨時搭建的議事堂,他看到無數陌生的面孔,以及那些穿越者。
梅意歡目不斜視,對著主位的云硯行禮道:“弟子梅意歡,見過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