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是喜愛罕見之魚,如旁人愛好收藏那般,而那幾尾普通的魚只是順帶養著,教人分清好次。
如今看來,不是這樣。
他這樣未經他人允許,擅自取拿,說不好聽的就是偷竊。
梅意歡收起原本的小心思,躬身行禮:“還請宗主莫怒,今日之事是我不對,如果能解氣你盡管責罰,絕無怨言。”
明義一怔,心中的氣不上不下的,叫人煩悶。
這又是耍的什么把戲?!
可見梅意歡神色肅然恭敬,不似作假。
而與明義一樣愣住的,還有江無肆。
見此情景他與身旁人一同請罪:“師尊息怒,是我明知故犯,我愿代意歡受罰。”
明義的怒氣消散許多,這下是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他當時確實氣得胡涂了些,說的話不中聽。
仔細看過后,發現確實只損失兩尾,還都是普通的魚。
這事不算嚴重,說輕了也就是兩個小孩調皮罷了。
一個是他的師弟,一個是他的弟子,再加上老祖的關系,那都是本該親近之人。
不等他說什么,梅意歡又道:“我比無肆輩分大,哪有讓小輩代為受過的。”
他說完又按住身旁人的肩膀,聲音很低:“我說過有我在。”
“不行。”江無肆抿了抿唇:“我也說過我會照顧你。”
即使聲音再低,不遠處的明義也聽見了。
他看向謙讓的兩人,有些無奈:“罷了罷了,哪里說過要罰你們,都走吧。”
梅意歡一愣,沒想到竟然這么簡單就放過了他們。
他笑瞇瞇回道:“師兄仁義。”
“多謝師尊寬和。”江無肆也沒想到這事就過去了。
但擋在梅意歡身前守護他,是最開心之事。
他將永遠矗立前方,遮擋風雨,庇護心中之人。
“走走走,別礙我的眼罷。”明義背過身,不再看他們。
梅意歡也很識趣,拉著江無肆便出了天遙峰。
“今日是我之錯,來日尋兩尾魚給師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