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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曄目中閃了閃，回過了神，頗為不好意思地沖聞蟬笑了笑，覺得失禮。

聞蟬看他半天，想了一會兒，大度地原諒了他的走神。

她想，這就是李家的心病吧？

為了一個不知是生是死的孩zi，伯母病了，李曄看起來，病得也不輕。

她想著這些事。

李曄以為還不能說服她，就又玩笑般地加一句，“翁主實在不用多慮。其實，我們家能用到的人，都被伯母拉去tiao過大神。你慢慢的，就習慣了。”

聞蟬：“……”

李曄看她表qg，笑了，“是真的。”補充，“已經嫁chu去的大姊tiao過，我tiao過，四妹tiao過，連五郎也tiao過。就是伯父，也被伯母攛掇著tiao過大神。府上上上xiaxia，都被伯母折騰了個遍。想想有這么多人陪著你，有沒有好受dian？”

聞蟬快驚呆了：“……”

她長在長安，自來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大約怕她多想，父母從不在她跟前說姑姑一家的事。她到現在，才知dao姑姑病得有多嚴重，不覺憂心。

卻也不想zuochu悲chun傷秋狀。

聞蟬偏tou笑問，“那老縣君（你家祖母）tiao過沒？”

她一笑，當真是滿園冬意中的唯一nuanse，明明亮亮，酥酥ruanruan，讓人一徑過電般，醉到心坎中去。

李曄心tiao快兩拍，勉qiang定了定神。他想逗她開心，便dao，“都tiao過，可惜你沒有早來兩年，不然就能看到大母tiao大神的盛況了。”

聞蟬果然被逗笑。

笑得李曄跟著心中快活，盼著她的i麗多多停留。

但聞蟬轉念一想，側tou看到還躲著她的灌木叢后的李伊寧，便xia定了決心，回去找姑母，說愿意tiao大神去。同時，她還要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