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野把她的名字當什么?
好好的名字從他嘴里叫出來,怎么莫名多了幾分……別的味道?
林西音用力褪下他的手。
他抬眸,目光迷茫,還帶著幾分委屈。
林西音把他推開:“裴牧野!你干什么!”
“抱你……想抱你?!迸崮烈坝直蟻恚骸败涇?,你是我的,是我的……”
林西音頭大得很,現在真是后悔沒有把明清婉叫來了。
裴牧野力氣又大,她還顧忌他身上的傷,根本不敢用力。
他就那么抱著她,軟軟軟軟地叫。
到最后,林西音都不能直視自己這個小名了。
“軟軟,軟軟是我的……”
“誰也不能抱?!?/p>
“池天霖……池天霖是個什么東西,不許他叫!”
“軟軟,軟軟你別生氣……”
林西音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
但心里其實是有些訝異的。
她從來沒有見過裴牧野這個模樣。
以前裴牧野有喝醉的時候,但他喝醉的時候,不說話,只是眸色深得可怕,要她的時候,也格外的有力。
但他不會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就像……
就像他們是一對真正的愛侶,拌嘴了,他在撒嬌。
但是,怎么可能。
裴牧野果然是燒糊涂了吧。
林西音不動,也不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牧野才放開她,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林西音守在他身旁,給他擦了好幾次,一晚上幾乎沒怎么睡。
凌晨的時候,裴牧野退燒了。
但早上七點多,他還沒醒,體溫又升了上來。
醫生過來,說體內還有炎癥,開了藥,又說可以喝點粥。
林西音去給他買,回來的時候,推開房門,看見裴牧野床邊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