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沒必要了?”
“我們都要離婚了,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正說著,林西音的手機響了。
裴牧野直接問:“這么晚了,誰還給你打電話!”
“要你管!”
林西音掀開被子下床,拿著手機往外走。
等她回來,發現裴牧野進了洗手間。
電話是蕭若依打來的。
裴牧野說,林子豪欠了錢,如果不還,人家要他的手指。
林西音拜托蕭若依找人幫她查一查。
剛剛,蕭若依說,林子豪就是去賭了。
林西音聽了,心里有種“果然如此”的諷刺感。
等裴牧野從洗手間出來,林西音蒙著被子,假裝自己睡著了。
之后,裴牧野也沒再說什么。
房間里很快陷入了安靜之中。
不知道什么時候,沉睡中的林西音,被啪一聲脆響驚醒了。
她猛地坐起來,透過醫院走廊的燈光,看見裴牧野在揮舞手臂。
床頭上那只玻璃杯不見了。
林西音還以為他做噩夢了,猶豫了兩秒鐘,她下床,抓住了裴牧野的手臂。
這一碰,不得了,裴牧野燙的要命。
她一摸他的額頭,果真發燒了。
她連忙去叫醫生。
已經大半夜了,值班醫生過來看了看,給開了退燒藥。
讓林西音給裴牧野擦身子,物理降溫。
等人都走了,林西音很想一個電話,把明清婉叫過來伺候裴牧野。
想必明清婉很樂意給裴牧野脫光了擦身。
但林西音最終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拿了濕毛巾,給他擦拭。
剛剛醫生說,可以擦脖子,手心,肘窩,腋窩,還有腹股溝。
林西音覺得,腹股溝就算了。
她給他擦擦上半身就算仁至義盡了。
開始還挺順利,但當她試圖抬起裴牧野的手臂,給他擦腋窩的時候,男人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