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終于壓抑不住自己,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我怕你會不喜歡我,討厭我,所以我不敢告訴你……”“師兄,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她幾乎泣不成聲,抬眼望向他的眼眸中有委屈、害怕、猜測……但更多的是愛。
是無需言語,卻將人燒得灼熱的少女悸動。
徐朝槿知道自己說的話或許讓謝溫眠一頭霧水,也或許他能隱隱約約猜到什么。
但她此刻不想再去管那么多了。
她不想再讓自己整日迷茫痛苦,輾轉反側。
做一個了結也好,喜歡與不喜歡,有個答案總好過她終日惶惶。
徐朝槿重重閉上雙眼,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下,心臟被人攥住,高高懸起。
她就這么靜靜等著,等待著她的“神明”宣布屬于她的判詞。
“如果我說那不是夢呢?”謝溫眠艱澀地動動嘴唇,聲音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
“什么?”徐朝槿猛然睜開眼,眼中俱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謝溫眠眉宇間盡是繾眷,聲色溫柔:“徐朝槿,那不是夢。
”他一步步走向她。
徐朝槿如同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謝溫眠靠近。
他以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握住徐朝槿的手腕,然后滑向她的手掌心,與她十指相扣。
徐朝槿手中的紙張順勢滑落在地,四散開來,在腳下鋪成大片的白色紙花。
“你不用害怕,該擔心的人是我。
”謝溫眠湊得越來越近,兩人鼻尖相貼,嘴唇若即若離。
熾熱粗重的呼吸打在徐朝槿面頰上,讓她莫名有些腿軟,站不住腳。
謝溫眠一只手有力地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從后背滑上去輕握她的脖頸,逼得徐朝槿撞上他的唇。
徐朝槿覺得他按住自己后脖頸的地方像燒起了一團火。
形勢似乎與那夜的“夢境”顛倒,謝溫眠成了那個不計后果、魯莽勇武的人。
徐朝槿被他輕而易舉撬開牙關,唇舌長驅直入,像在品嘗一塊美味的糕點。
徐朝槿察覺自己的唇珠被重重碾過,然后是輕柔的舔舐。
她下意識踮腳伸出雙臂環住謝溫眠的腰身,與他更激烈地吻在一處。
兩人無知覺的后退,直到抵上身后的窗欞。
謝溫眠的手背觸及一片冰涼,這才堪堪清醒些。
屋內的燭火依舊只燃那一盞,卻將兩人的身影映在屏風上,照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