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叩門扉,待到里邊傳來一聲“進來”,這才推門。
徐朝槿收了傘立于檐下,又拍拍肩頭處的水珠,脆生生叫道:“師父!”終煙帶著笑意點點頭,擱下手中毫筆。
徐朝槿湊過去半跪在終煙身旁的蒲團上,開始討好地給她捏肩捶背。
“師父昨日給我的藥真有用,我只吃了一顆,睡醒起來就發現靈力已恢復大半。
”“是嗎?有用就好。
”終煙隨口應了句,翻開桌邊的竹簡看了起來。
“就是這藥吧……吃了以后會做夢,那夢跟真的一樣,我做了一整夜呢。
”徐朝槿的視線也落在翻開的竹簡上,但思緒卻不由自主飄回昨夜。
終煙握著竹簡的手一頓,她似笑非笑看向徐朝槿:“做了什么夢,說來聽聽?”徐朝槿咬咬唇,雙頰飛上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緋紅。
終煙笑著搖搖頭,并沒有點破她。
“看來是個好夢了。
”她意味深長道。
徐朝槿側頭欲掩蓋住自己的神色,可壓不下去的嘴角還是出賣了她。
“行了,你找我來也不是單單是問藥的事吧。
”終煙給她個臺階下。
徐朝槿這才說起正事。
在去千福山之前,她日日練劍,習出些心得,也總結出幾套新的劍法。
她想要教給宋遷,但門中有規,內門弟子不得隨意把內門心法劍術傳授給外門弟子。
此舉并非是因內外門有別,而是外門大多數弟子修行與靈力皆不夠,如果強硬學習,只怕會遭反噬甚至走火入魔。
終煙略一思忖,她知道宋遷這名弟子完全是因為徐朝槿。
徐朝槿與他一同進入師門,私交甚篤,終煙見了幾次,慢慢也眼熟了。
再加上徐朝槿有好幾次在她面前提過外門弟子常有欺負宋遷之事,請她出手管教。
看著倒像是個性子善的。
終煙想。
“既是你想出來的劍法,你愿意教給誰都可以。
不過你那性子,能耐得住教別人?”終煙抿了口茶水笑道。
徐朝槿一噎:“當、當然能啊。
宋遷又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家人。
”“罷了。